诺拉很乖地摇摇头。
以前他就经常看到诺拉咬嘴唇,但是一直没当回事,没想到诺拉会把嘴里咬成这样。
安瑞轻轻叹了口气,小心地把药粉涂在伤口上。
“疼不疼?”
“不委屈的,诺拉不好。”
从古至今,只有雌虫供养雄虫的道理,哪里有让雄虫出来挣钱的。
若不是他一直把钱转出去,恐怕他手里的积蓄也够买一套小公寓了吧。
诺拉知道,他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雄主,并祈求雄主的原谅,但是万一,万一雄主因为这件事反悔了,不让他做雌君……
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触手可及的幸福让诺拉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宁愿自欺欺人地掩盖随时可能爆发的问题。
安瑞没发现诺拉脸上变幻的神色,轻轻捏了一下诺拉脸上的软肉:“想什么呢?”
安瑞被诺拉哭蒙了。
虽然诺拉确实受了委屈吧,但是按照自家室友的性格,不该哭成这样啊。
难道是因为太疼了?
但是很快,他就没工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雄主在他嘴里攻城略地,弄得他节节败退,连呼吸都有些紊乱,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只能任由雄主施为。
诺拉猛地回过神来:“我在想,如果雄主不嫌弃的话,可以搬进诺拉的宿舍?虽然小了一点,但是安全,而且不用再收拾了。”
安瑞眼睛一亮。
*
“雄主?”
安瑞跟着诺拉走进宿舍。
军部分配的宿舍,和雄保协会发给雄虫的独栋别墅自然是没法比,客厅空间狭小,只能容下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餐厅是和客厅连在一起的,也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桌子。
虽然空间有点小,但是胜在干净整洁,而且刚和自家室友谈恋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再小的空间也不会觉得挤。
诺拉把洗好的葡萄放在安瑞手边,又暗搓搓地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安瑞脚边。
对哦,他怎么忘了自家男朋友是军部高级军官,有独立宿舍的那种。
虽然租房的钱他还是有的,但现在不是特殊时期,要攒钱买房吗,能省还是省一点。
于是,安瑞和诺拉一拍即合,第二天就联系搬运公司,搬进了诺拉的宿舍。
*
“雄主请进。”
安瑞忍不住揉了揉诺拉的头发:“有沙发不坐,坐地上干什么。”
诺拉只是摇摇头,把脑袋放在安瑞腿上。
“看看这套房子怎么样?”
药粉冰冰凉凉,有止痛的效果,确实不怎么疼了。
安瑞合上药箱,抬手给了诺拉一个爆栗:“以后不许瞎咬了。”
他想了想,从抽屉里找出一袋桃子味的软糖:“下回再想咬的时候,就吃一块。”
诺拉结果红小虫崽用的软糖,低声道谢,耳朵又悄然红了。
“我睡哪个屋子呀?”
没想到,诺拉的脸蓦地红了。
“雄主,军部分配的宿舍,是一室一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