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皇后惊蛰而起:“那为什么有人看见你与玟王妃搂搂抱抱行为不端。”
“那……那是因为民女……民女认为王爷不娶我是因为玟王妃从中作梗,所以盛怒之下,民女推了王妃,谁知自己却差点跌落到水池里,王妃紧急之下拉了民女一把,并没有不端行为。”
皇后气急,转头看向德盛帝,恳切的说道:“皇上,此女的话不可信,她……她这是……明显在保护玟王妃啊!!可见二人一定有奸情!!!”
正当皇后宫里争执不休的时候,雅文苑纯妃宫里,有一小太监进来,给纯妃行礼,说道:“娘娘,皇上如今在皇后宫里,恐怕不能来陪娘娘用了。”
“皇上最近许久不去皇后宫里了,好好的怎么在哪儿待了一上午啊。”纯妃疑惑,摸了摸自己五个月大的肚子,吩咐道:“你去悄悄地打听打听,皇上在皇后宫里干什么呢。”
“是。”
小太监领命,转身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说道:“娘娘,皇后宫里可有件大奇事。”
“什么奇事?”纯妃问道。
“听皇后宫里的人说道,有人告发玟王妃和人私通,一大早就把皇上请去了。”
“什么!!!!”纯妃惊讶出声,顿时扶着腰站起来,瞪圆杏目。
小太监没看出来纯妃如此异常的惊讶,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娘娘说说可不是奇事吗,那玟王妃被玟王宠爱的跟宝贝似的,怎么还会和别人私通呢。”
纯妃低下头,眼睛转了几圈,咬了咬嘴唇,突然哎呦一声,跌坐在软榻上。
众人都惊慌了,赶紧上去扶。
“娘娘!!!娘娘怎么了!!!”
“娘娘!!!!”
纯妃手放在肚子上,使劲的喘气,一声声痛呼:“肚子……肚子疼……”
此时,她身边的心腹宫女上前,一把挤开那个小太监,厉声喝道:“糊涂东西,好好的跟娘娘耳边说这些干什么,看把娘娘吓的都动了胎气了,还不去请太医!!!赶紧去禀告皇上啊!!!说娘娘动了胎气,疼的不得了!!!!”
由于纯妃动了胎气,德盛帝着急去看,就先简单的将顾攸宁和林莲两人关押,并未置可否。
皇后知道德盛帝心里不愿意也不敢发落顾攸宁,但是想着今天证据确凿趁着势头逼迫皇帝下决断,或死或废,无论哪个都是要昭告天下的,倒是偶就可以顺利传到洛阳去,可是凭空冒出个纯妃来搅局,直接把皇上请走了,这让皇后气个半死。
“一群废物,本宫不是说了吗!!!今天皇上在这儿要商议要事,谁也不准进来打扰!!!!”皇后大怒,冲着宫里的几个宫女和太监发火。
这些宫女和太监跪在地上,一叠声的求饶,也不敢辩解什么在,最后还是皇后身边的心腹宫女,上前劝说道:“娘娘憋气了,如今纯妃正得宠,又怀有皇嗣,在宫里一向厉害,他们拦不住也是情理之中,娘娘就饶了他们吧。”
皇后听闻,脸上的气愤更重,只是半晌之后,也不由的叹气,摆摆手:“罢了罢了,都下去吧。”
说完,底下人赶紧谢恩退下。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皇后才对身板的心腹说道:“这件事也算是闹得合宫皆知了,只是皇上很定会派人封锁消息的,一会儿你亲自去给泰王府递消息,把事情告诉他,虽然没有直接降罪,不过先传出去也好,告诉泰王,本宫这几日会尽快让玟王妃的罪名坐实,到时候他还是难逃一死,叫泰王只管把传言散布出去。”
“是。”宫女领命,对着皇后福了福身。
而此时泰王府。
楚承看着宫里递出来的消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何须我去散布传言,楚豫在顾攸宁身边安排了那么多侍卫暗卫,哪一个不知道顾攸宁出事了。”
“这位玟王妃也算是有种,从前是我小瞧他了。”李惠仁说道:“玟王在他身边安排那么多人手,足够他杀出长安的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敢进宫?”
“他向来冰雪聪明。”楚承嘴角有了一丝温柔的笑容:“这是个楚豫争取时间呢,不然等他杀出长安之后,也是父皇派兵绞杀楚豫之时,可怜楚豫千算万算,就是没算着,我会借父皇的手打压玟王府。”
楚承摩挲着手中的茶盏,冷笑说道:“楚豫不是深情吗?不是情比金坚吗?这次本王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场!!”
说罢,起身吩咐道:“来人,备车,本王要去刑部!!”
寸寸血肉
顾攸宁是第一次进天牢,跟想象中的一样,潮湿阴冷脏乱差,他并没有被带进牢房,而是直接被卸去身上朝服,只穿着雪白色的单衣,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一只手被锁链锁住,发上的金色发带也被摘下,他低着头,漆黑如缎的长发倾泻而下,在牢房幽暗昏黄的烛光下暗光流动。
正当他想着什么时候会来人的时候,黑色的铁门被打开,吱嘎一声在安静的天牢里异常刺耳,他缓缓抬头,看见一身白金朝服的楚承有狱使引路踱步而进。
他直直的盯着他看,嘴角嘲弄的笑了下。
楚承进来走到他面前,手中还提着个食盒,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狱使,扔给他一个钱袋:“知道该怎么说吧。”
“是是,王爷请便,小的这就下去给王爷看门。”
狱使接过钱袋喜滋滋的退了下去。
楚承看了看顾攸宁,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他面前:“还没吃饭吧,怕你吃不惯这里的饭菜,特意给你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