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倔强的,只要有一条命在,有什么不好商量的呢?
陆展安在icu的这段时间里,傅安若让慕长宁先避开陆翰阳,所以她一直没有再去医院。
一直到莫炎来找她,说陆展安已经醒了。“他想见您。”
傅安若在这里守了几天都没出过医院,陆展安催她回去休息后才走。
她走之前和莫炎提出,有话要和慕长宁说,但两人见面后,她又突然沉默了。
“他怎么样?”慕长宁主动问。
傅安若盯着她看了片刻,终是不忍让这张惹人心疼的脸上再多些惧色。
她叹息,缓缓开口。“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
慕长宁想继续了解些情况,但大脑却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
傅安若明白她的意思。“在水里泡两个小时,衣服都烂了,你说呢?”
绑匪拿到现金后得意忘形,没有把人拉上来,最后警方是从一片冰凉中救出了昏迷的陆展安。
慕长宁下意识想象到了那个场景,某处的神
经不受控制颤了两下。
“对不起。”
傅安若蹙眉看向她。“我吗?还是阿展和陆伯父?”
慕长宁低头不语。
傅安若弯起了淡淡的笑,带着讽刺。“我以为他是傻子,没想到他是疯子。”
一个自以为爱得深沉就能赢过一切的疯子。
大仁大义
慕长宁感受到傅安若拉住她的那只手上,全是冷汗。“宁宁,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但阿展对我来说更重要。我想问你,一个这样的男人为了你出生入死,你难道不感觉到幸福吗?”
慕长宁能闭上眼睛,但是关不住耳朵。
傅安若断断续续的话像乱石一样,砸得她支离破碎,不知所措。
“我说他想要把你捧上天,这话是他告诉我的,当时我听了笑他肉麻,但现在我已经没有理由不相信了。”
她手上握得越来越紧。“……如果到了如今,你还是要决绝地一走了之,还是会说一些凉人心的话刺激他,那你就太没有良心了。”
慕长宁走了一路再转电梯到顶楼,心一直在被一股莫名的劲儿揪着。
直到推开门,看见了病床上的陆展安。
果然像她所想的,他的脸色还是像纸一样白,手臂上缠着厚实的绷带——好像就在之前刀疤的位置。
旧痕没好,又添新伤,必定是钻心的疼。
慕长宁走过去,看见陆展安拿起了旁边的口罩戴上,还递了一个新的给她。
“我有肺炎,传染的。”说这话的嗓音,哑得像是不知道在苦药汤子里浸泡了多少天。
慕长宁接了过去,抬手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