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分不清形势的逗贫行为明显惹急了绑匪。
“看来非得给你点厉害瞧……”绑匪突然拉起了绑住他的绳子。
傻子疯子
工厂与慕震东的住处离得并不算远,慕长宁跨过一条马路就看见了荒地边上的几间房。
慕震东似乎没料到她这么快回来,于是她进去的时候他明显慌张地放下了她的手机。
看到这一幕,本就失望透顶的慕长宁更加愤怒,她开门见山。“你之前给我喝了什么?你这次又要做什么孽?”
慕震东按照之前的计划开始装傻,但慕长宁离开工厂后在路边看见了陆展安的车。
空无一人,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
直觉告诉她现在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好,那就让警察来调查。”
说完,慕长宁立刻伸手想从桌上拿手机,慕震东见状先行一把抢走。
“宁宁,你还要让爸爸去里面吃第二次苦头吗?你就这么不孝?”慕震东指着她问。
“我不孝?”这话听了都可笑,慕长宁双目圆瞪着。“你干了这么多缺德事,还指望着我孝顺你?”
“我再缺德也是你爹!对你已经算是可以了,他们本来是要让你也去……”
激动下,慕震东走嘴了,慕长宁抓住了这点反问。“也去什么?”
慕震东抱着肩膀蹲在了地上,不再吭声。
他咽下去的两个字是遭罪。
就像现在,阴冷潮湿的厂房中间,泥池端口开闸放水,上面吊着一个湿漉漉的人,在疯狂呕吐。
“他娘的你快说!”
绑匪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有钱人会这么要钱不要命?
但他也没空去多想——
毕竟被愤怒已经冲昏了理智,只想着让面前这个人多受些罪。
良久,陆展安抬起头地“呸”了一声。“就他妈这点能耐?还舔个b脸学上人家绑票了?”
此时这种话无疑会将人激到更为疯魔的极端,于是在下一秒,失重感来袭,陆展安再次沉入水中。
泥沙迷得他睁不开眼,几次呛咳后,头晕目眩的感觉也更加严重了。
陆展安冻得牙齿在打架,但咳出嘴里的水和污秽之物后,他用尽全力扯出了些许笑意。“再来。”
绑匪重压下操纵杆,几秒钟后又抬起,看着池子里被反复撞起的水花,越来越解气。
陆展安的大脑已经胀痛到了离谱的程度,睁开双眼时,面前的一切逐渐虚化。
他侧头,视线越过破碎的玻璃窗。
外面微光和煦,草长莺飞。
他想要慕长宁在这样的世界里平安无事到老。
即使他曾经无比痛恨她离开的背影,但这一刻,脑中浮现出的场景是让他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