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一心向善,奈何世人逼我入魔。
我若成魔,佛奈我何!
--题记。
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道萧瑟的身影从厚重的铁门内走出。
天上飘着雪花,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抬头回望着身后高墙,耳边回荡着狱警临走前对她的告诫。
“出去后,好好做人,好好生活。”
慢慢的收回视线,朝着前方的公交车站点走去。
脚下的凉鞋,踩在雪中,冰冷刺骨的寒意直抵脚心,行走的人恍若未觉。
站在公交车站牌下,布满茧子的手掏了掏单薄衬衣的口袋,没有一分钱,只有一只表盘裂开的旧手表。
女子看着偏僻的郊区,轻叹一声。
沿着马路,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走。
雪越下越大,本就偏僻的位置,越发无人出没。
前方响起汽车鸣笛声,两辆车子停在她身侧,车窗摇下,年轻男子不确定的眼神看向女子。
“喂,你是溪迟吗?”
女子抬起头,瞥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车内的人注意到她瞎了一只眼,惊喜的叫道:“是她,她就是溪迟。”
溪迟被人团团围住,仅有的那只眼睛,木讷无神的看向这群人贵公子小姐们。
“有事?”声音沙哑,犹如苍老的老妇。
“听说你出狱了,特意来给你接风洗尘。”为首的男子唇角噙着恶意满满的邪笑。
“打!”
所有人冲上前对着她一阵拳打脚踢,每个人就像是对待仇人一般,每一脚、每一拳用尽了全力。
说来可笑,这些人里许多她从未见过,更别谈得罪。
耳边充斥着这群贵公子哥们的嬉笑、辱骂之声。
“哈哈哈,溪家大小姐也有今天。”
“什么溪家大小姐,她早就是弃子了。溪家若还认她,就不会让她坐牢。”
“敢对茵茵动手,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下贱的东西一边勾引林少,一边勾引谢少,以为自己是茵茵小姐么。贱皮子!”
“三年前断了你的腿,今日再断一次,看你还能不能再站起来。”
溪迟双手紧紧抱着头,将头护住,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被打死。
这是她在监狱里三年领悟出的生存法则。
在她快断气时,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群殴的人停止了殴打。
她狼狈的趴在雪地里,嘴里吐出一口血水,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正前方,久违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倚靠在车门边,周身寒气四溢。
男子一出现,这群贵公子们不敢再动。
林闻泽朝着她走来,看都未曾看那群人一眼,低喝一声,“滚!”
一群人一哄而散。
他蹲下身,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知道错了吗?”
错?
她有什么错?!
她唯一的错是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