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和西弗勒斯离开威尔士的时候,七月才过去了一旬。两个人觉得暂时把永远也没有尽头的研究放在一边,进行一个短期旅行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梵蒂冈是一个宗教国家,面积很小。但是因为每年往来的游客很多,这里始终保持着繁荣的景象。
“看起来也没什么。”盖尔在和西弗勒斯参观了一圈著名的大教堂之后用食指点着自己的下巴说,“你注意到没有,天花板上的壁画被分成了两部分。画着天堂的和地狱的交接线正好是游客禁止入内的栅栏。只有神职人员能在天堂的壁画下行走,而游客只能走在地狱下面。真是……”
“可以理解,这大概是他们的优越感。”西弗勒斯无所谓的耸肩,并没有嘲笑神职人员的小心思。
“听说尼可·勒梅在法国的居所就在附近,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一下?”盖尔忽然想起了什么,愉快的对西弗勒斯提议。西弗勒斯自然是欣然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盖尔和西弗勒斯就拜访了尼可·勒梅的故居。但是遗憾的是,这里已经是世界众所周知的景点之一了。就好像贝克街的221b一样,所有还有着好奇心的人都会来看上一眼,看看那些在时间里风化得几乎没有痕迹的奇怪炼金符号。
“吸收?转化?”盖尔从尼可·勒梅的旧址里出来之后,念叨着两个自己辨认出来的炼金符号,“看起来魔法石也不是平白无故就能点石成金和让人长生不老的。”
所以尼可·勒梅的长生不老其实只是借助了外力,魔法石只是一个吸收转化能源的装置?盖尔侧头看着西弗勒斯,把魔法石从备选清单上删除。他认真的思考让西弗勒斯放弃已经习惯的魔法使用方式,而和自己一样把魔力源转化成真灵可不可行。
在此之后,盖尔和西弗勒斯前往了时尚之都巴黎。巴黎的七月正是旅游的好季节,盖尔和西弗勒斯没有使用任意门也没有幻影移形,而是想普通人一样乘坐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
作为浪漫之都,同性之间的亲密行为并不会受到恶意的攻击。盖尔和西弗勒斯这样两个少年手拉着手走在街上,笑意盎然的说着话,很算是一道好的风景。
上一次来巴黎是为了巴黎峰会,完全没有好好的游玩。这一次,盖尔和西弗勒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探索着巴黎这个陌生的城市。他们最常使用的交通工具就是巴黎的地下铁了。
本来要是普通人旅游也只是旅游而已,但是盖尔和西弗勒斯从来就不是普通人,所以理所当然的又再次卷入了事件当中。
正好是上午,早高峰已经过去,站台上并没有太多的人。盖尔虽然自己手里拿着可丽饼,可是却偏偏要去咬西弗勒斯的帕尼尼。西弗勒斯不给他,单手把帕尼尼举高到盖尔够不到的地方,这让盖尔气鼓鼓的瞪着西弗勒斯。
最后,够不到帕尼尼的盖尔就拉住了西弗勒斯的衣领,放弃了帕尼尼改为进攻西弗勒斯的嘴唇。等到可丽饼和帕尼尼都没有了刚出炉的温度之后,这两个家伙才意犹未尽的分开来。
温馨和谐的气氛里,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喘着粗气抱着一个一臂左右长的细长袋子跑进了站台来。男人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严重的充血,他一只手伸进了袋子里抓着什么东西,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这引起了盖尔的注意。
“怎么了?”
“那个男人,说的像是闽南话。”盖尔有点不确定的说。
“能听懂是什么意思吗?”
“普通话还好,闽南话的话,我真的是一窍不通。”盖尔耸耸肩,把最后一口可丽饼塞进了嘴里。
男人靠着一根柱子休息了一会儿,好像恢复了一点体力。正当他起身走向站台的时候,从男人的口袋里传来了嗡嗡的声音,像是几十年后手机震动的声音一样。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不过巴掌大两三厘米厚的盒子打开,艰难的按下了一个按钮。之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从盒子里传来:“蒂姆,你在哪?别做傻事!我们会找到解决方法的!”
“英语,美国口音。”这回不用盖尔说,西弗勒斯也听出来了。
“我们试过了!它对我的影响也没办法消除!它控制我的思想!我想要杀人,阿迪!我没有办法!我的死亡是最好的办法了!”男人——也就是蒂姆,每说一句话就要沉重的呼吸一声,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不!不不!”另一头的阿迪喊道,“我们有办法的!只要你回来!我可以先把你绑起来怎么样?然后找到方法消除藏物的影响,你就可以变得正常了!”可惜的是就连他自己的语气也充满着不确定,就更不可能说服一个一心求死的男人了。
“哦!”盖尔站了起来,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移动电话才发明几年而已,这个时候的电话可没有这么小巧,也不会有视频通话的功能!
“阿迪,把它扔进岩浆里。”蒂姆最后说了一句,像是没听到阿迪“蒂姆蒂姆”的呼喊,把手里的通讯工具关上,踉跄着走向了地铁的站台边上。再有大概几十秒钟,地铁就要进站了。
在蒂姆要纵身跃下站台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脖领子一紧,整个人就向后摔了出去狼狈的倒在了地上。原本的细长袋子也甩了出来,露出了一小截像是手柄一样的灰绿色金属。
“先生,轻生可不是一件好的行为。”西弗勒斯认真的对蒂姆说。而盖尔,则是抓住了手柄,直接把蒂姆藏在袋子里的东西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