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真诚,永远正义,永远都在不遗余力地解决问题。她总说自己能力有限,总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真是,她不知道这份普通的坚持有多强大的力量。
“我知道那些家伙有很危险,我也知道我没能力和他们抗衡,所以我也希望能一直躲在安全的地方,但自保和逃避是不一样的。”
“不去面对的话就永远都要活在风险的阴影下,我才不要那样呢,能尽快把他们解决掉才好。”
“多的事情我不懂,我也插不上嘴,但是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战斗力量,一起把矛头对准共同的敌人肯定不会错。”
“保护不是把一方身上的风险全部背到自己身上就可以了吧,我们一起把风险降到最低,我们一起去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我们一起去创造那个可以平静生活的未来,这样不行吗?”
她声音还带着颤,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尚未完全消退的害怕。
她表情很认真,像是在进行一场最重要的谈判。
“我想和你一起战斗,我不想躲在你背后,我想站在你身旁。”
“我想一直都能站在你身旁。”
像是告白,像是某种虔诚的宣誓,又像是小心翼翼的申请。
她说她想一直在他身旁。
“对不起。”
他又对我说了一次这样道歉的话。
那些盘踞在我们中间门的问题被一点一点地梳理开了,原本微妙扭曲的关系也重新被理顺。
没关系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一切都会走上正轨,于是我也终于安下心来,从今往后,我们谁也不用再为那些无端的猜测陷入恐慌了。
“那么这一次,你在为什么道歉呢?”又一次,我回问他。
他挪开视线,目光在半空飘了一阵,最终落在桌面上那张随手的涂鸦上,很久很久,然后轻轻笑了。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着我。
“是我不对,从一开始就是。如果能早点说清楚,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一步。”
“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做出决定,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擅自做出这样的事,明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一意孤行地这样做了。”
“对不起。”
气氛有些微妙地严肃。
众所周知,日式的道歉必然伴随着从三十度到九十度不等的鞠躬,严重时可能还会有土下座一类的恐怖的并发症。
我不知道他要来哪个,总之在他低头之前,我先一步阻止了他。
我说你别搞这一套啊,我是外国人我又不吃这个,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很尴尬的。
我说我从一开始就表明了观点嘛,我不是想要你道歉或者怎么样,我只是想要找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案,你看,现在我们也算是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一致观点了吧?这样就很好了。
“而且……”
“我也早就说过了,我才不会轻易原谅呢。”
“就算你认错了,就算你道歉了,就算我喜欢你,但是你做过的事情是实打实的,造成的伤害也是。这是两码事。”
“所以别以为说说对不起我就能原谅了。”
“我很小气的,所以比起口头的道歉,我要实际的补偿。”
“组织可没那么好对付,接下来要一起相处的时间门还长着呢,你,你做好觉悟吧。”
“我知道了。”他说。
“那么从今往后,我会一直在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