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计划吗。”
“是私心。”
对战是计划,束缚是私心。
“对我”白发少年挑了下嘴角,只是弧度很快又被涌来的情绪压下,一点故作的笑意很快又滞涩地僵硬。“对我也会有私心吗?老师”
远山晓垂着眼。
“有啊,有很多。比如我希望可以的话以后你能不能用白色的绷带替代墨镜,这样在下次相遇的时候,我也会又学着你的样子用绷带绑眼睛扎头发了。”
“还有希望你没考教资的话就干脆之后也不考了,下次——之后遇到时还想再用这个来嘲笑老师,毕竟之后再刚刚遇到时我肯定还是很怕你。”
“还有希望你给高专的宿舍和你家的公寓都定期做一做消杀,之前刚去你家时卧室门上面有个蜘蛛——虽然蜘蛛很小,被吓到还被你嘲笑了,但是这样的事再多两次可能我还没忍到熟悉你在意你就去死了。”
““
五条悟安静地听着这段别人的过往,自己的未来。
“然后——”
“然后再次相遇——如果还能相遇,会是十多年后了。”
少年终于抬起了眼睛,如五条悟所想的,爱哭的人即使做了这样残忍的事,即使声音这样冷硬平静,在抬起头的时候还是会有清澈的水光擦过血迹斑斑的脸。
“我想你能记住我。”
五条悟张了张嘴,这个理由有点荒谬,让他此时僵硬的脸部肌肉好像也一下松快,莫名有些熟悉的无奈,低着眉,温柔地擦去少年眼下的水痕。“为了这个你就要让我杀了你吗?”
好荒诞的理由,但是如果提出的人是那个远山晓,又好像——
心里只有那点无奈的、说不明晰的心情。
少年点了点头。
“请记住我。”
最后一滴泪珠滚上擦拭的拇指,五条悟手指顿了下,蓝色的咒力有如萤光,轻轻旋绕指尖,逐渐明亮。
“好。”
最强就总是这样的。
远山晓平静地想。
最强总会忽视自己的幸福,总是向别人的幸福让步。
所以他这样的人,才能狡猾地操控他,伤害他。
他这样的人——在【希望喜欢的人幸福】和【希望喜欢的人一定很——选择自己】之间,一定会选择后者的人。
“抱歉”
在【苍】的蓝光即将笼罩二人时,远山晓又轻又快地上前抱了下白发少年。
五条悟在一僵时,就无奈地感知到自己肩头不断沾湿的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