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你也太不把生命当回事了吧,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普通的工作不想做了,大不了辞职,这个可是没有回头路的。
琴酒轻哼了声,“你想多了,我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小命的。”
就是因为清楚没有回头路,所以才绝对不会听你们的忽悠,什么污点证人,什么及时悔改可以减刑,被审判这件事本身就让他无法忍耐,所谓最后的结果无非是将他关进监狱里,可那对他来说,还不如死了了事。
伊达航知道无法说通了,他只是很困惑,“在警视厅时,你表现的全是假的吗?”
琴酒微微眯眼,心想会被误会是个好人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必须完成“惩罚”。虽然那段日子没有什么不好的,但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比较新奇的体验,“你应该想到了答案,我的忍耐只不过是因为不想多惹是非,毕竟一边是莫名其妙的游戏,一边是警察,如果两边都得罪了,就算是我,也会觉得有难度吧。”
伊达航只能说:“那你…杀手也有演技吗…”
有点毁印象了。
他以为killer是那种绝对不会伪装的类型。
“哼…”这种固有印象,他都习惯了,当初组织那群家伙可一个都没看好的。
说了这么多,琴酒自认为自己已经给足了对方尊重,将七星烟踩在脚下碾灭,“还有什么问题吗?搞不好就是遗言了哦,想说什么都说吧。”
伊达航被这么迅速的断言马上要死了也没啥感觉,他非常听从建议,“这样的话,你能告诉我,你和我那两个卧底的同期,到底是什么关系——爱过吗?”
“…………”
“别这么看我,如果是你站在我的角度,突然听到身边人陷入情感纠葛都会在意的。”
琴酒撇了撇嘴,觉得这是个非常无礼的难题,但考虑到这可能是人家的最后执念,便没有不作答,而是稍微斟酌了下,“首先,和我有点关系的,只有波本,也就是降谷零。”
第一次说出这个名字,意外的能适应啊,没有很大的排斥感,估计是想过很多次了——降谷零,安室透…真正的答案摆在面前,终于不再是困扰着他的迷雾了。
“那天会带苏格兰去见你,只是因为他愿意女装。”
“其次……没爱过。”
什么是“爱”?
要怎么去爱一个明知道不能在一起的人?
他是杀手,不是恋爱脑,没有自虐倾向。
伊达航表情复杂,没想到脑内那么精彩的剧场,实际上却被当事人否认得彻底。
“这个问题,你拿去问波本,得到的也会是相同的答案。”琴酒不是没想到那些胡乱编排的小短文,或者说正是因为想起来了,才会非常清醒的认识到,他和波本就是两个观念和追求完全相反的人,就算会贪恋肉体带来的快感,那不过是暂时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