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不以为然,继续按照自己的理解分析着:“一年前,那位要我接管皮斯科残留的势力,皮斯科是怎么死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波本轻轻点头,不需要他给出反馈,朗姆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得到了本该有琴酒一份的势力分割,恰好他那会儿被警察盯上,出于安全考虑,就算很不甘心,也无可奈何,他被迫远离东京,而你投靠我,又给了他一个打击。”
“……”
“那些局外人总会猜测,他是不是因为某些原因正在被那位怀疑,因此有不少人开始试探,对他落井下石。killer的名声是很响亮,得罪的人也是真多,组织人员构成复杂,他负责处决叛徒,谁知道在哪个瞬间就被人嫉恨上了呢?”朗姆面带笑意,虽然说出来的内容好像很伤感,但倒霉的又不是他,他没大声笑出来都是作为同事仅存的一点善念,“总之,你可以想到,他那段时间过得有多糟糕。此消彼长,我过得越好,他越不安,所以哪怕有对那位的顾忌,他也不会忍的。”
波本面色诡异,先是被点了“背叛”的事实,然后听了一圈似乎很有道理的分析,很想说点什么,但千言万语化成一个疑问,“你…原来这么了解他?”
而且还挺关注的。
他倒不在乎琴酒过得好不好,毕竟他也不快乐。
但朗姆突然间说这些真假难辨的话,他看不出意图是什么…总不能是希望他对琴酒心生怜悯吧?
朗姆自觉已经把话说得很明显了,既然知道琴酒对他没怀好意,那么无论是赌局还是其它,都是可以随机应变的。
“走吧,去证明自己,我可是对你抱着很大信心的。”
他在意,却也仅仅是稍微,反正琴酒和波本闹起来,谁输谁赢,他都可以少一个麻烦。
“……等等!”波本心思有点乱,见朗姆又想回去当优秀服务员,急忙追问:“被放在赌局里充当筹码的,除了我,还有谁?”
朗姆嗤笑了声,连头都没回,“如果你连这个都想不出来,那我看我还是去认输吧。”
“……”
波本没有被刻薄的话语打击到,皱眉是因为呼之欲出的答案:黑麦。
只有黑麦与他有同等的条件,并且最近两人因任务见面次数猛然飙升,对方还在上一次就跟他透露了琴酒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他和黑麦被迫上了这场赌局,不是为了表面那点任务奖励,而是要证明自己不是卧底,为此赌上一切,甚至不折手段。
明明是琴酒和朗姆私设的赌局,偏偏要他和黑麦互相厮杀,直到某一方倒下。
真是残酷。
“欢迎再来。”听到朗姆送客的声音,波本回神,收敛好情绪离开了寿司店。
因为苏格兰的事,他对黑麦始终是带着怨恨与恼怒的,尽管苏格兰的悲剧是有多方面因素构成,但他控制不住去迁怒黑麦,也曾经想过搞点小动作陷害,可像现在这样,被推着走向了你死我活的局面,他从来没有想过。
可如果不能证明黑麦有问题,那么他就会被定性为叛徒,然后被抹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