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休息一晚之后,他与奴良鲤伴前去“拜访”了驾临这座城的将军,整座院落全部封闭起来,至少今晚结束之前都不许人进出。小纸人向土御门伊月敬了个礼,表示一定完美完成任务。
“辛苦了。”土御门伊月向纸人微微点头,紧接着抬头问道,“鲤伴,好了没有?”
他画了可以暂时伪装成别人的符,加上奴良鲤伴自己的畏,理应不会暴露。刚才是奴良鲤伴正在房间里换上将军的衣服,好半天没有动静,土御门伊月一问,才有一声闷闷的响起来。
“……唔。”
半妖的声线也在渐渐接近将军的声线,至于真正的将军,已经被绑起来以免坏事。
说到底,只要撕破画卷出去,这个故事也就结束了。
已经彻底伪装成将军的半妖走出来,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土御门伊月扬了扬眉,说道:
“这不是不错吗?”
“可是不帅了。”半妖很诚实的说道。
土御门伊月被他给逗笑了,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着,又强调一边一些措辞。此时已经接近逢魔之时,蜜桔船放出的小船很快就要停靠在哪个码头迎接客人,他们得尽快。被催眠的武士和仆从们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码头,在车里,奴良鲤伴问道:
“伊月要变一副样子进去吗?侍从?”
“我自有办法。”
土御门伊月回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那个样子已经很久没变过了,最后一次变还是母亲在世时,他变过去方便母亲给他舔毛。
奴良鲤伴简直心!花!怒!放!
被他握着两只前爪提起来的小白狐表情淡定,蓬松的大尾巴抬起来遮住小肚皮。雪白的皮毛油光水滑,不掺半点杂色,尖尖的耳朵微一抖动,他抬爪软软推了推无师自通埋在他肚皮上吸他的半妖。
快停止你的举动,我们要出去演戏了。
“再让我吸一会儿……”奴良鲤伴还在恋恋不舍,“伊月,这样子怎么可爱你怎么平常没有变过啊……”
土御门伊月能变吗?肯定不能!就算在最安全的庭院变,后果无非就是被崽崽们你一下我一下的摸秃,或者被舅舅叼回去舔毛,前者关乎他的头发,后者……他之前每次被母亲舔毛都是一副惨遭□□的样子。
其实归根结底,他把自己放在人类一边比较多,平常连露出小耳朵都觉得很失礼,更别说这样子了。
再纵容了一会儿,土御门伊月更加坚定地推推奴良鲤伴的脸。半妖遗憾的起身,看着小白狐一骨碌爬起来理自己的毛毛。
“结束之后再变一次吧?”
小白狐拿屁股对他,不可能的。
他之前就有准备,为了贴合将军的身份,还准备了戴在脖子上的铃。奴良鲤伴帮他戴上,抱起他走下车,正好与蜜桔船邀请的“大人物”碰了个正着。
大人物倒不是将军,而是将军麾下的一员重臣。在这样的地方见到将军,顿时瞠目结舌。
“您、您怎么会突然降临此处?!”
要是让将军误会他只知道出门玩乐就不好了,一定会被政敌打压的!这位重臣思及此处,浑身冷汗,殷勤的凑上前来。
“本来收到了邀请,想先看看是否安全,这一次还带了武士来。如果确定是个好地方,本来明晚打算邀请您一起登船的。”他小心翼翼的说着,偷瞄将军的神情。将军终于侧过眼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