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怪事?”秦尤:“太多了。”夏稚:“……我还是不能理解,既然这么危险,学校为什么还让学生每个月去打扫?”秦尤:“因为学校要让所有学生知道,这里很安全,鬼啊魂啊什么的,都是假的。”夏稚:“……”从学校的角度来看,压下所有对自己不利的舆论是正常的,既然你们都说这里有鬼,我们就每月都安排学生来打扫卫生,只要能有办法让学生全须全尾地出来,谣言不攻自破。至于这期间不论是看到什么怪东西,或者受到惊吓,都可以解释为学生们太害怕了所以出现的幻觉,反正结果是安全的,你嚷嚷的再大声也没有用。不得不说学校这一招真是险招,身为知情人,那晚夏稚被鬼追的时候都快吓死了……然而学校却想用幻觉这两个字轻飘飘地搪塞所有人。“失踪的学生是怎么出来的呢?”夏稚冷不丁想起那些站在幽静一角远望,望着前方仿佛没有终点的走廊,冗长而恐怖。一缕半透明的幽魂立在此处,空洞无光的眼眸落在窗外,与室内不同,外面阳光明媚,太阳的光芒好似能够刺透双眼,驱散心底的阴霾。而幽魂所处的地方,永远都是阴森冰冷的。不知何时,狭窄的走廊里挤满了魂魄,它们或上或下,宛如被风吹拂跳跃的烛火。挤在那缕半透明的幽魂后面,它们皆是无言。
直到一缕魂魄从中间飘出,它比幽魂更白、更纯粹,似青山间的一缕飘渺的白烟。“你……”那白色的魂魄面容模糊,它仿佛是众魂推举出来的说客,来到那半透明的幽魂神兽,声音又轻又颤:“你别太难过了。”幽魂颤了颤,帅气的脸上多了一丝茫然,“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很难过?”白色魂魄‘啊’了一声,“跟母亲分开……”幽魂:“我本来也与母亲阴阳相隔。”白色魂魄无话说,心想你原来是阴阳相隔,现在是阴阴相隔,看似更进一步,实际上更难相见了。幽魂在半空中平移着转了个身,刹那间,把走廊挤的水泄不通的魂魄们如同惊弓之鸟般散去,独独留下那个被推出来的。白色魂魄沉默几秒,心想自己也偷跑……这时,幽魂开口了。“你恨我吗?”白色魂魄瞬间愣住,它的头好似动了动,在空气中颤抖的幅度有些大。但是很快,又安静下来。“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白色魂魄声音低低的,好像有些可惜,但又没那么在意,“事情已经发生了,况且……你完全可以不用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白色魂魄也不是完全的圣母心,最初肯定是生气了,恨得牙痒痒,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发泄了给了幽魂。但冷静下来后,想到当时发生的一切,以及事后幽魂用命来弥补,一年过去了,它没什么可恨的了。幽魂笑了一下,说了一声谢谢。白色魂魄有些烦闷,不知道是话题太过沉重,还是幽魂的状况太吓人,它左右飘荡几个来回,问道:“我会忘记过去的事吗?”“在这里不会。”幽魂回答的很快,“我们被困在这里,永远。”白色魂魄沉默几秒:“其实在这里也挺好了,还能看到学弟学妹们……哦,你说会不会建校百年了,我们还是这样。”幽魂:“不确定,如果维系结界的人力量很弱,仅凭我也无法挡住那些恶魂。”顿了顿,他又说:“这些不是你该想到事情,觉得无聊的话就去跟他们打牌吧,不是从之前来这边打扫的学生那里拿到一副扑克牌吗?”白色魂魄:“扑克牌就一副,这么多魂呢,排不上号的。”幽魂又笑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窗外。被阳光照耀的感觉一定非常好吧……他早就忘了那种感觉了。“孙年,你想不想投胎?”白色魂魄抖了一下:“想啊,怎么不想。”“我会想办法的。”幽魂低声道:“不论用什么办法。”白色魂魄凑过来:“那你呢?”“我得守在这里。”幽魂说道,语气平静而坦荡:“这是我的罪过,我欠所有人的。”白色魂魄又是一抖,这样的反应好似提现了它的心理变化。良久,他嘀咕一句:“其实我留在这里也挺好的,还能陪你说说话,他们都不敢跟你说话,每次都推我出来劝你。其实你能感觉的到吧?他们一直很感激你留在这里保护他们。”“是我的错……”“他们不认为啊!”白色魂魄语气急促了些,“就算没把他们唤醒,他们也是没有墓碑、无人祭奠的孤魂野鬼,还要担心被恶鬼吞噬。而且他们都不知道死了几辈子了,刚拿到那副扑克的时候,好几个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教完之后抢着玩!”后面一句话听出了当事人玩不到扑克牌的心酸。幽魂没说话,安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