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长的好看,说话做事也很周到,但是她就说想看看温罗住过的地方,也没说别的。”王奶奶年纪大了,认真回忆了几秒后,说:“我觉得啊,你董爷爷应当是会错意了,那对夫妻不是来租房子的,他们可能是奔着温罗来的。他理解错了,直接给人家打走了。”“奔着温罗来的?”焦灿灿不理解:“可是温罗没有家人了啊。”“也不是没有。”周寂在一旁冷声道:“他还有个父亲。”虽然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经周寂这么一提,王奶奶猛地一拍手。“哎,你们还别说,那男的长得确实跟温罗有几分相似,要说是爷俩,还真能对上。就是长的没有温罗好看,温罗的妈妈一定是大美人吧。”……和温罗有关的直系亲属疑似出现了。温罗的父亲,一个被听者唾弃、一直隐身的角色,在夏稚漫无目的调查314寝室命案以及温罗身世的几天后,终于有了突破口。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温罗的父亲,与其同行的女人又是谁?——再婚的妻子?虽然温罗母亲死后,身为丈夫的男人再婚不算是什么道德败坏的行为,但这个角色令人唾弃的原因显然不是再婚。而是冷血地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任其自生自灭。在王诗然的爷爷奶奶家吃完午饭,五人就准备离开了。和爷爷奶奶告别后,五人离开这片小区,刚走到公交站,周寂就变了一副嘴脸。他要带夏稚单独出去玩,不跟大部队一起走。焦灿灿气得直骂:“刚才在王爷爷王奶奶家你可不是这样的!”周寂无所谓地别开头:“随便你们去哪,夏稚跟我走。”焦灿灿:“我也要跟着你们!”周寂:“不带。”他霸道的很,饶是焦灿灿脾气再打、表现得再强势,也敌不过倔强起来的周寂。夏稚也劝说周寂跟着大部队走,但这一次,周寂不仅一点都听不进去,反而强硬地安排起夏稚的时间。最后没有办法,夏稚只能劝焦灿灿不要被周寂影响了心情。焦灿灿比周寂好说话。到最后,她倒是不怎么气了,只是用冷漠的目光盯着周寂,半晌,转过头,对在一旁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的小情侣道:“你们下午干什么去?不介意带着我这个电灯泡吧?”一句话,算是妥协了。王诗然和程嵘本来也没打算‘约会’,被调侃一句,忍不住脸红,王诗然更是伸手挽住焦灿灿的胳膊,走在前头,道:“约什么会,我们购物去,他给我们拎包!”他们要去附近的商场,据说最近新开了一家连锁的冷饮店,以前这座城市里都没有的,这家算第一家,王诗然和焦灿灿都有去尝鲜的意思,程嵘自然要跟着。他们不用坐车,最后虽然都跟夏稚道了别,但因为刚才的事,气氛算不上轻松,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不欢而散。等他们三人走远了,夏稚忍不住看向冷着脸的周寂,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意:“干嘛闹成这样,就算下午不想一起玩,也不用这样啊。”周寂撇嘴,看了一眼站牌,道:“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别想敷衍我,不说清楚去哪里,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夏稚转了个身,背对他。这一举动像闹脾气似的,莫名有些开,周寂挑了挑眉,刚准备开口解释,就看见要坐的那班车已经缓缓驶来。“车来了。”周寂故意说:“虽然你不想上车的话,等下一班也没什么关系,但你现在不想坐在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看看从温罗家里拿出来的笔记本吗?”
夏稚:“……”大惊失色。“你、你看见了?”——温罗的笔记本,就放在次卧的抽屉里。当时他们几个在倒腾床垫的时候,夏稚真的只是拉开几个抽屉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笔记本。虽然就这样拿走人家的笔记本不太好,但夏稚当时随手翻了一下,里面貌似是温罗的日记。这可是至关重要的线索!“最关注你的人是我。”周寂说:“你做什么我都看见了。以后你有做的事,不敢做或者有所顾虑,就告诉我,我替你做。”夏稚噎了一下,眼睁睁看着公交车停在自己面前。周寂:“上车吧,我们要做至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夏稚:“……你都没说去哪。”因为有把柄在周寂手上,他的声音也没那么大了,听起来很是心虚。不知碍于什么,周寂停顿一秒,说:“是一个对你调查这件事很有帮助的地方。”他好似无法直接说出口。也让夏稚对这个神秘的地方多了一丝好奇。总之,最后他还是上了公交车。老城区为初始站的一班公交车,车上的人并不多,周寂交了两人的车费,带着夏稚直奔最后一排,护着夏稚坐进里面靠窗的位置,然后紧贴着他坐下。夏稚身材纤瘦,周寂肩宽要窄,即使一条腿微微向外靠拢,也架不住把夏稚挤的紧贴窗户。周寂说:“再往外就占用公共通道了。”语气颇为无辜。夏稚摇摇头,说没事,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巴掌大的小笔记本。“这里面好像是日记。”夏稚说:“我一开始只是翻了两下,这么小,还以为是账本。”“看到里面写什么了?”周寂问。“日期和天气……”夏稚翻开第一页,粗略过了一遍:“果然,是日记。”周寂扫了一眼:“流水账。”“流水账最好了。”夏稚说:“最好把今天去哪买菜都写下来。”夏稚一页一页看。小笔记本不大,页数也不多,温罗记录一天大概用一页,这就是反正面,不过他并不是日日都记,学校里的事他就不记,按照时间来算的话,记日记的那段时间刚好是他在初中被霸凌的时期,可是日记中却只字未提。温罗大概是不在乎的。翻了半本下去,突然,日成不变的流水记录有了突破点。这也是夏稚第一次在温罗的日记中看到比较意外的地方:墓园。[我去探望他们了。每次去探望他们,原本万里无云的晴天就会变得阴森,好像总有一朵厚厚的云彩笼罩在墓园的上空。之后,我又去看了妈妈。妈妈的墓碑前有一束花,是她喜爱的白玫瑰。她喜欢白玫瑰这件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不是我带的,也不会是那个男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好吧,他很坚持,我也很感激。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那个人。他和一个女人说说笑笑,怀里抱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