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姨也说了很多次请我帮忙,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就想着来看看温罗住过的寝室,结果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像回到自己家了一样邀请秦尤进屋,夏稚指着一片被刮下来的墙,兴冲冲道:“这都是学校为了掩盖温罗玩通灵游戏,重新刷的墙吧?”看着满地的墙灰,秦尤:“……”——校长,听我解释。“秦老师?”夏稚见秦尤整个人都愣住了,连忙说道:“没事,就是看着吓人一点……哦,好吧,其实也遇到了奇怪的东西,是在窗户里,好在周寂眼疾手快,关了灯之后窗户里的影子就消失了。”秦尤:“重点不是这个。”他指了指地上的墙皮:“你和周寂,谁赔?”夏稚:“……对不起,我们错了。”314寝室里安安静静的,亦如整栋矗立在夜色中的旧楼,被隔绝、被放弃、被封锁,处处充斥着绝望的死寂。仗着有秦尤在,夏稚翻翻找找,最终也没能发现什么,无功而返的他失落极了。“老师,那件事您知道多少啊?能不能跟我讲讲?”秦尤站在门口,望着他忙活半天,表情从一开始的兴奋变成失望,心中不忍。换作平时,碍于跟校方签订的合约,他一个字都不会说,但是在旧楼里的话……校方不会干涉,这里就是他的地盘。“刚好知道一些。”沉思片刻,秦尤决定向夏稚透露一些消息,“当时出事之后,有几个老师和学生都受到了影响,有的人失踪了,有的人精神恍惚。学校不可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找了几个懂这方面的老人来瞧,刚好,有一个是我爷爷。”“结果就是旧楼成为了一个空间极不稳定的怪地,那些受到影响的人,有的是被变幻的空间藏起来了,有的是灵魂受损,所以当时的地破案了!“那些谣言……”秦尤继续说:“我也听到过很多,但我无法拷证。”夏稚:“所以温罗真的成功了。”秦尤:“嗯,目前来看,他不仅成功了,代价也很大。”夏稚环顾一周。秦尤顺着他点视线看了一眼暗红色的血墙,说:“不是指这个。”“那是什么?”“一条人命。”秦尤说:“这应该不是他的本意。但只有在仪式过程中用人命来献祭,才能成功完成仪式。”“我想,他还在学校里。”“在某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如果一个人还活着,他该如何在人来人往的寄宿学校里隐藏起来,且长达一年的时间?秦尤从自己的角度看待问题,而他所能看到的角度跟普通人可不一样,或许在他看来,已经接触过通灵游戏的温罗早已不是普通的学生,他自然有办法躲藏在学校里。不过夏稚可不这样想。
温罗的母亲一直在寻找他,如果他还活着,飘荡在虚无空间里思念儿子的母亲怎么可能找不到呢?温罗的母亲在学生中试探,甚至让‘夏稚’帮忙,恰恰说明她能够寻找的地方并没有温罗的身影。不管怎么样,314寝室已经调查完毕,夏稚没有借口继续留在这个对于人类来说十分危险的地方。“秦老师,我们走吧。”夏稚说:“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这里应该没有我想要的。”秦尤无声伸出手。夏稚想了想,把手放上去,转瞬间,似有一阵微风拂过,他眨了眨眼,发现周围也没有什么变化。秦尤却说:“走吧。”夏稚跟着他,从正门走出旧楼,出来后远远瞧见门口的围栏后面站了一群人,随着他们越走越近,晚风带来吵嚷的声音。是他的同学们。瞧着外面挤了了那么多人,兴致勃勃地聊些什么,夏稚粗略看了一眼,道:“出来的人好像很多。”不仅只有三楼那十几个人的样子。“嗯,去二楼的学生也都出来了。”秦尤顿了顿,说:“……你没有去到真正的二楼。”也就是说,出事的是夏稚,而不是学生们。夏稚在心里感叹运气不好,接着便听到秦尤解释:“你的气运最差,偏阴,没有周寂和焦灿灿在身边,容易中招。”夏稚愣住:“您怎么知道啊……”话音刚落,想起之前秦尤说过,他的家人来学校说明了他自身的情况,于是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从我家人那里知道的吧。但其实我一点都没在意过,而且因为这种事跟朋友被迫绑定也挺过分的。”没想到,秦尤否认了。“不是从你家人那里。”秦尤沉默几秒,心中暗自斟酌,最后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能有多早?夏稚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扫过他手心的一抹红,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家里有祖传的法术啊!对生辰八字灵魂气运这类东西必然了如指掌吧!已经从容接受自己从小倒霉到大的夏稚笑了笑,凑上去问:“老师,那有没有办法能更改气运?”“改运?为什么?”“我总不能一辈子都绑定一个人来当冤大头吧。”夏稚说:“那就太不公平了。”秦尤思考几秒,说:“有一个办法,借运。”“借运……”夏稚若有所思:“借谁的运?”秦尤侧头来,看了他一眼,“借一个与你八字相合,且气运旺盛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些吓人。夏稚小心翼翼地问:“那……被我借运的人会怎么样?”“不知道。”秦尤说:“我还没有见过那样的人,但从理论上来讲,他的气运会随着年龄的增长直线下滑。”这也太过分了……夏稚泄了气,道:“算了,还是让我独自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