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一如既往漂亮,一眼惊艳时光,比起从前懵懵懂懂偶尔呆傻的可爱,成熟许多,眼中有疲惫,更多的是对伤了他感到自责。
他想起那张卡片背面的字,垂着眸,终于说出心里话:“我也,很想你。”
话落,眼角落下温热轻柔的吻。
继而脸颊,额头……黎行搂住人,呼吸渐渐急促,恨不得立刻将他揉进身体里。
季夏试着去回应,下一瞬就被拽上床。
“你的伤。”
“早好了,这些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黎行亲了又亲,握住他的手捏住绷带一角,“亲自拆了看看?”
季夏对伤了他这件事极其在意,本打算事后去看看,又因医院有天师把手无法靠近,一直耿耿于怀,这会儿无论如何都要亲眼确认。
解开绷带,见胸口只有一点淤青,季夏彻底松口气,“还以为当时又把肋骨打折了。”
黎行心头微跳,不过很快就定下神:“现在你看见了,只不过一点擦伤,放心了?”
季夏连连点头,有意无意撞入那双正酝酿着暴风雨的眼睛中,生硬地扯开话题:“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着就要下去,再被人拽回身下,轻捏耳垂,“今夜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么?跑去哪儿。”
季夏和黎行在打架,叫地好疼好疼。
天师协会别院,晚上十点。
几辆商务车缓缓开进院子,打破萦绕花草树丛间的萧条冷寂。
听闻总部来人,负责人匆忙赶至门口迎接。
为首的商务车上先下来一名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拿出总部签发的释放令,道:“打开东侧院。”
寻常这个点,是安怀看书的时间,虽然只有一本《心经》,每次阅读都会产生不同感悟,在这枯燥乏味的日子里算是个难得的消遣。
然而今晚,这份消遣却被忽然响起的解锁声打断。
翻页的手微顿,安怀置若罔闻继续看《心经》。随着沉重铁门被人从外往里推开,几道陌生气息强势闯入。
有老有少,其中最年轻的要属方才拿出释放令的中年男人。他就站在门口,语气甚是傲慢:“安怀,你被提前释放了。”
话落,屋内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叫人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听错了,还是真实的传出了笑声。
不过不管哪种情况,安怀始终没从书本上抬头。
“安怀。”中年男人后又一道低沉老迈的声线,男人立刻侧身退到旁边,一袭紫衣道袍的老人抬脚跨进屋内。
屋中光线不是很充足,光源多来自书桌上暖黄色调的台灯,也因此无法看清位于暗处老人脸上的表情。
他背着手走近两步,肯定:“这一切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回答他的,是翻动书页的声音,安怀依旧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