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琴心中建立的温柔可人的嫂子形象岌岌可危,就好像身娇体弱的贵公子,突然戴上拳击手套一拳击碎屏幕,变成身高两米的壮汉。
这也太颠覆认知了,还是师兄平日挂在嘴边的那个人么?
黎行拒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找各种理由找补,“我大舅哥可是刑警,你觉得作为他弟弟,连个防身的招式都不会么。”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黎行越吹越上头,恨不得将季夏打趴巫颜玉这段儿说成书,也更加激起钟时琴的好奇心。
眼珠子一转,热切地凑过去,“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反正身份也暴露了,不如让我见见嫂子,也好给你说说好话啊。”
路边的野鬼捡回去,他上班,我花钱。
不知道是不是他因为龇着牙不太美观,黎行并没有同意他的请求,还诬蔑他:“带你去,好告我黑状是吧。”
“我是那种人么!”钟时琴扯着嗓子,忙摆手否认,“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我会信你?”黎行勾住他脖子下压,“上次把我被甩的事到处说,还没找你算账呢!”
完球,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钟时琴暗道一声不妙,讨好地冲他笑:“我那不是想多找几个人给你出出主意,追回嫂子嘛。”
“还敢狡辩……”
“一个个的正事不做,成天在这打闹像什么样子!”师兄弟正闹着,突然横插进来一道声音。
徐三白走出电梯,额上仍缠着一圈又一圈纱布,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受了重伤,身残志坚带伤复工。
“师兄,我刚回来。”钟时琴委屈极了。这几天连跑七家,累死他了好么。
“就是啊。”黎行附和一声,抵着肩膀转两下,“小琴刚回来,怎么也得让人歇口气吧。”
“那你呢!”徐三白很不客气地将矛头对准他。
转动的肩膀蓦地停下,黎行勾起嘴角看他,钟时琴也一副“你村里没通网么”的表情看向徐三白。
“师兄。”他怯怯提醒:“黎师兄去了趟巫州,一个人单杀了好多僵尸。”
任务量赶超其他人好几年的了。
“瞧瞧咱们小琴,出门在外还记得师兄。走,师兄请你吃饭去。”路过徐三白,黎行脸上笑意愈发地深。
“不是几具而是几百具僵尸,这胳膊啊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吕师兄特地让我好好休息几个月,说只要我不把分部拆了怎样都行。当然了,我又不是拆迁队的,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师兄您忙,我们先走了。”
黎行像是没看到他眼底就快压制不住的怒意,大步离开。
走出去一段距离,确保远处的人听不见,钟时琴才敢问:“师兄,你确定跟徐师兄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