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伺在里面打毛线。”
“啥?”
歪着头看向旁边那个碍眼又不事生产的破坏者,司曙用鄙视的表情重复了刚刚说的话:“他在打毛线,前两天在书柜上反倒作毛线衣的书,他好像很有兴趣,昨天晚上我帮他买毛线回来,已经打了整晚了,到现在还在打。”也不知道对方想要弄毛毯还是地毯,早晨起床看见客厅出现一卷毛线布料时,他已经不想去猜测了。
有东西出来总比没有的好!
不过话说回来,他记得昨天去手工艺品店时明明只买了一包特价毛线,印象中整包最多也只有十二球,那些量可以打出那一大卷毛线布料吗?
左看右看他都觉得数量不对难道纸伺除了吐纸之外还可以吐布还是线?
看来晚一点得问清楚,说不定他的经济价值比原先自己评估的还要高!
“是说这种日子到底会过多久呢?”将落叶铺在厨余上面,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一想后,还是转回最近发生的事,司曙叹了口气:“好奇怪喔,不干不脆地也不来快点解决,起码要死也要爽快点吧。”
说真的,这样不上不下悬在半空中真的非常麻烦,虽然说自己不想再移,但其实还是会相当在意啊。
坐在一旁的罗德咳了声,把头转开,眼神有点不自在的闪烁,“罗唆的小鬼。”
没注意到同居人的细微异常,堆着肥料的屋主自觉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便回到手上的工作,放了第二层腐败的事物上去。
等到肥料完成之后,就可以再多种点东西了吧。
真想把吸血鬼也堆进去。
盯着挖出来的洞,司曙有了以上的结论。
□
“你说其他种族被隔离了?”
端着浓汤,艾西亚有点讶异的看着正在编织毛线的第二护卫。这几天因为泰国平静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因为对方做得太过彻底、毫无痕迹,这让他吃了一惊。
他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隔离的。
“嗯。”点点头,将最后一个结打起来,纸伺把多余的毛线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吞下后,开始整理他已整晚的成果,“房子、周围、阿书身边全部都有,吸血鬼说不要让人靠近他,所以做了绝对隔离的防御线。”
那个吸血鬼在中央放撤走之后的深夜来找他商量,要他做出绝对领域制止其他种族的探触,在目前能使用的有限力量中,成效其实还算令人满意。
如果没有封咒,其实他可以做出更好的力量圈,起码比现在的好上很多倍。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后会被封掉了大半力量,不过这大概是司平安的杰作吧,对于醒来时没有看到身上缠了一堆“小心危楼”之类的黄色警语条,纸伺还是感到庆幸。
“阿曙同意的话,对方才可以接触,不同意,就不行。”不过他们没有把这件事通知本人就是了。其实也不怎么在意这个问题,原本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屋主的纸伺觉得怎样做都好,只要能确认被保护者能够安全,手段上他是不会有意见的。
当初他和司平安协议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人类的安全,不管发生什么事皆以此为优先,所以只要可以保护道就行了。
为了方便,说不定把他锁在空间里其实是更好的方法。
“原来如此”艾西亚看着第二护卫,沉吟了几秒道:“有期限吗?”
“没有,但是如果力量高过我,便可以打破。就算是领域,力量大的还是赢家,目前我也无法做更精细的防御,除非完全撤掉生身上的封咒。”看着身旁的人,纸伺放下了毛毯,有点疑惑的转向并不在他们预期中的多余同居者:“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清楚?”
“我效忠罗德公爵,只要是公爵要做的事情都是我该做的,保护阿书先生自然也是,所以必须能掌握状况。”淡淡的看了眼偏着头的第二护卫,艾西亚面不改色地说:“对我而言公爵是最重要的。”不管任何时候,他都会以罗德为主,早在被带回来时就已经立下誓言,势必斯能够要做到的事情。
“比性命重要?”
“是。”
支着下颚,纸伺思考了几秒,:“似乎听过类似的话,但是你并不是司平安指定能够信任的对象,我对你有绝对的存疑。”他所知道的可信任者名单中并没有眼前这个人,而前任的事者曾告诉他,不能相信名单以外的来者。
“我只要公爵的信任就够了。”看着拥有紫色眼镜的青年,并未和对方处在相同立场的艾西亚勾了勾淡然的微笑,“而”
几乎同时,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在干啥?”刚走进客厅的司曙地一眼就看见他家的两名方可以站一座不知道在聊什么,其中一个手上还端着汤锅。“没什么,在于纸伺聊些事情。”向屋主点了下头,艾西亚将汤锅放上桌,“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午餐也都装进盒了,阿书先生你还有些时间可以慢慢吃。”
“谢啦。”转头看着似乎已经告一段落的纸伺,对方来开那一大张毛布,没什么特别的花纹,看其开真的想使初学者打的,“毯子?”
“对。”隔着袖子拉着整晚的成果,纸伺将毛毯重新折叠起来,“很好用。”
“好用?”不就是张手打的毯子吗?看着米色的毛毯,司曙有点疑惑。毛线是便宜货,看起来应该也不会很暖,有可能盖了还会扎身体这会好用?
“抓攻击者时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