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是高瑞理的保镖,随身保护他好几年了,最近任婷跟前台的苏琳关系不错,两人经常在一起叽叽咕咕。
苏琳又是许攸和时韵的迷妹。
据任婷说,苏琳绝对不会漏掉许攸衣领上的印子,如果有的话。
话说,又有哪天没有呢。
其实高瑞理也不想这样八卦他哥跟时韵,奈何高瑞理悲哀地发现,八卦他哥和时韵似乎是他跟任婷为数不多不会吵架的,任婷还会主动跟他提起的话题。
高瑞理觉得他的这点事瞒不过他哥法眼,只是懒得跟他计较。
“这是第几回了?”高瑞理问。
高瑞理知道陈成不会跟着自己打趣,许攸毕竟是陈成的老板,但是就是高瑞理忍不贱贱地嘴两句。
陈成无奈看了高瑞理一眼,拎着换下来的纸袋自顾自走开了。
高瑞理耸耸肩,倒也不觉得没趣,陈成向来是那样,没有必要绝不多话。
“第七回。”
陈成前脚走了,另有一道声音后脚却替他答了。
高瑞理抬头,是时韵。
时韵刚从实验室出来,显然听见了他的打趣。
至于他哥,当然是照常揽着美人儿。
顶着许攸的眼刀,高瑞理的好奇心倔强地冒了下头,他凑近了些,用手挡着脸做出打探的姿态,挤眉弄眼地问道:“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高瑞理是真的好奇,他知道陈成来办公室换了几次衬衣,次数肯定不少,但是真让高瑞理具体说出是第几次,高瑞理是真的说不出来,怎么时韵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高瑞理觉得时韵的记忆力好得过分。
可想到时韵一个人就能攒出一台机器,高瑞理又觉得合理了。
高瑞理大声密谋的滑稽样子逗得时韵乐了起来,以至于时韵坐下来接过许攸给她打开的餐盒时脸上还挂着未尽的笑意。
时韵说道:“这有什么难?不过看一眼的事罢了,我还记得你一周前穿什么呢。”
“真的假的?”高瑞理不信,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不过高瑞理又想到上周三还是上周四,他好像拍了张自拍照,有物证在此不怕时韵吹牛。
高瑞理想到就问了。
时韵几乎立刻就说了,没有半点迟疑。
高瑞理不信邪,可他拿出手机一看,还真是,连细小的饰物时韵都记得清楚。
“这也太夸张了!”高瑞理不可思议地叫了一声,可他更好奇了,不由接着问:“你的记忆力究竟好到什么程度啊!”
这样说着,高瑞理却不由看了眼他哥,确定他哥只是在认真听他们说话,没有其他情绪才放下心来。
时韵沉默片刻,半真半假地说:“我记得每一缕风拂过,每一缕阳光洒下的感觉,记得每一滴水跌落,每一次踏步的声响。”
那是某个研究型基因特化人写给他们这个群体的小诗。
高瑞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双手抱臂搓了又搓,怪声叫道:“这是什么文艺的说法?文艺腔一点都不适合你!麻烦继续保持科学怪物的人设!”
高瑞理还要说什么,许攸忽然沉声道:“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