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如珩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她妻子呢?”
萧沐郎把杯中茶饮尽,又倒了一杯,这才道:“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查到,李向敏的妻子吕氏,自年前就病了。”
“病了?”
萧沐郎淡淡道:“病了,李向敏没有请大夫。”
“……这是什么意思?”
萧沐郎抬眼看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袁如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萧沐郎道:“昨天,我的人看见吕氏身边一个老嬷嬷鬼鬼祟祟去买药,这个嬷嬷被逼很了,我的手下一问,便问出了个大概,李向敏,想在高门中为自己择妻。”
“真是畜生。”袁如珩狠狠皱了皱眉。
萧沐郎道:“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报与皇上知道,当初皇上看中李向敏,就是看中他判案不近人情,起码这是一个能吏,自皇上登基后对他重用,这人便有些不知轻重起来,他对萧家发难我虽厌恶他,觉得他要是继续尽心为皇上办差,我便忍了,不过看这情形,此等不义之人,怕是在官场上也不会走正路。”
袁如珩站起身来,冷笑道:“就是这种人,竟然还有脸说我嫉妒!他的妻子倒是不嫉妒,这却要被他害死了!”
萧沐郎又拿出一张纸来,道:“既然查到了李向敏,我顺带着看了看他的叔父和堂弟,李向善之父这些年敛了不少财,永城侯府的夫人王氏与他们走得近,还做起了生意。”
袁如珩想了想,道:“大表哥,我先回宫去,我知道怎么做了。”
萧沐郎站起来看着他道:“如珩,宫外的事,你不必担心太多。”
“好,我知道。”
萧沐郎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在宫里做的事情我也知道,有些人就是不怕死,窥探宫闱,只有他们会参么?我也会。”
“大表哥你放心,我并不怕她们,只怕她们太老实。”
兄弟两个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柳霖儿从门缝里露了个头,小声道:“你们还在说话么?”
“怎么了?”
柳霖儿推门进来,笑道:“皇上来了,在前院和父亲喝着茶呢。”
萧沐郎看袁如珩一眼,袁如珩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时复杂起来。
朱献好容易赶完了折子,马不停蹄地来了,他先去看了杜老太太,他原本还想看看云郎的,可是云郎觉得困,早早去睡了,他这才去和萧粟喝茶了。不久后柳霖儿带着两人出来,萧沐郎行礼后,就和柳霖儿退到了一边,朱献笑问:“如珩,待会儿回去用晚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