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召如果不来呢?”
“不来,我们也不亏啊。”他拍了拍乐阳的脸,“白檀嫂子在我们手上,你们觉得长得怎么样?我哥有眼光。”
“那倒是。看到他第一眼我都愣了愣,可惜不是女的。”
“不是女的又怎么样?”有人拔出刀,沿着他的领口向下滑,“老张那里不是专门有这种生意吗?男的也一样啊。”
“哦?你们还认识这种人,我都不知道。”周义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看着乐阳的衣领被剖开,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不行,太瘦了,女人不会喜欢的。”
“老大,男人喜欢也行啊。”
旁边的人用手指划过他皮肤上的那些细碎伤口,抱怨了几句。周义点头,说,难怪我哥和给灌了迷魂汤似的。要不你们就在这给嫂子做做就业指导?反正我哥之后死了,他也落单了。
车里几个人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上。终于有一个人解开皮带,走到了乐阳面前。
“车里有一个是金召的人。”他突然说。
因为乐阳的这句话,车里的七个人不禁静了静。
许久,一声嗤笑打破了寂静——周义推开那个人,坐到了乐阳面前,“你说什么?”
“我说,车里有一个是金召的人。”
冷汗从乐阳的鬓角流下,滴落在他的膝盖上。周义面上的笑容没有变化,却看了看周围几个人。
“听到了没?我嫂嫂说,车上还有一个是我哥的手下。”他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乐阳的身上,“来,白檀,告诉我他是谁。”
乐阳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他很紧张,可是心里却突然镇定了下来。
“我不能说。”他说,“因为那个人会救我。”
“老大,这车里肯定没有……”
“我知道。”周义打断了他的话,“让他说下去。哦,还有,你继续。”
他扯过了那个人手里的皮带,直接抓住乐阳的双手绑住,让人躺倒在座椅上。那个人也惊疑不定,不敢立刻动手。
“等什么?让你教教他。快点。”他坐得远了些,点了支烟,“然后乐阳继续说,我倒想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乐阳被那个人摁了下去,能闻到那个人身上呛人的烟味。
“我不太会犯其他人犯过的那种错。”周义的面容在吞云吐雾中显得模糊,声音也随之模糊了起来,“对付你其实不能想太多——乐阳,你太好对付了,没有武力,没有帮手,你用的是话术和借力打力。听你的话,我们就输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凭着本能说出了那些话,让对方的动作缓了缓,挤出了观察附近的时间。那个人男人压在他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双手的动作——他在刚才拔出了旁边人腰带上的甩刀,割开了皮带。那个人还没有察觉,直到刀尖刺入他的肩膀。男人惨叫了一声,捂着肩滚开了。周义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