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还是孝顺的好儿子,德嫔不是,德妃还是一如既往的慈母,如果没有她逼着胤禛将皇位还给十四阿哥,没有她不肯接受太后的诏书,没有她拼死拼活得想见十四爷,也许她也看不出来他们不像是母子到是像仇人。‘长于皇家的人都最为擅长勾心斗角,即便心里恨得要死,面上也不会表露出来,如果你相信对你很好的兄弟,那你该死。’这是情浓的时候,胤禛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的,胤禛说看重她,一是她听话婉约,二是她有几分皇家难以看到的真诚直白,三胤禛说她犯傻得时候很有趣当时她是恼怒的,羞涩的,不依不饶的,但如今想来,当她没有胤禛所喜欢的傻气的时候,胤禛不在喜欢她了,她想告诉胤禛,她不想再懂得心机,不想再争宠。不想再帮着二哥,她会相信他能保护自己,宁可在他怀里做个傻女人。年氏抬手将酒杯里的酒喝了,她肤若凝脂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红晕。越发显得她娇媚动人。年家是属于汉军旗中的望族,年家父子算是官场的红人,年羹尧更是左右逢源,看似谁都可能拉拢他,但哪个皇子也没得到他的效忠。美艳动人的秀女总是会被人惦记着,年氏展露出风华同远胜于寻常秀女,某些人不介意接手年家势力的同时。多个美人伺候。“怎么?你也动心了?”胤祯喝了一大口酒,斜睨同自己拼酒的简亲王雅尔江阿,调笑道:“你如果此时请旨意的话,没准皇阿玛将她赏给你,成全你相思之苦。”雅尔江阿嫡福晋的故去有一年了,这次选秀康熙皇帝老早就说过会给他再指一名继福晋,以简亲王府的地位,以雅尔江阿的官职。他的继福晋还是很枪手的。“她配吗?”雅尔江阿丝毫不给年氏留面子,“不说她出身,你没觉得她方才是个思春的?爷过手了太多的女子。什么样儿的没见过?爷看她是有情郎了,那满目的凄苦,满目的思仇啧啧,不知谁同她暗通款曲,爷的继福晋起码一点,干净。”“话说重了,她是秀女,怎么也不会被谁破了身子。”胤祯给雅尔江阿倒上酒,“爷瞧着你气不顺,谁给你排骨吃了?”“不知谁在我嫡子跟前说了什么。前一阵子师傅送了我一箱子书,无非就是不可亏待原配嫡子,让我知晓是谁说的,我非捏死她们不可。”胤祯抿嘴偷着乐,雅尔江阿继福晋的位置很多秀女惦记着,难免会有人说话。志远教训提醒他最为合适。雅尔江阿没好气的斜了胤祯一眼,阿玛临终前让他拜师志远,他保证过听师傅的话当然他不保证也会听的,他又说不过志远,不听话还能怎样?如果犯浑的话,志远比他还浑,而且志远身边的浑人正经不少,鄂轮岱,志远的亲家亲王,都是志远的好帮手。“我说有乐子看了,你们两个别在较劲,看热闹。”同坐在一起一直没说话的康亲王府贝勒说话了,“看看那个那个谁打算给师傅敬酒。”胤祯和雅尔江阿同时看向志远,康熙一般在酒宴上就没给过志远好脸色看,也没赏赐过志远的酒喝,旁人也很少同志远在酒宴上亲近,因此在酒宴上志远是最不显眼又是最为显眼的一个,在他周围一尺是不坐任何人的,开始还有人对于志远的‘友待’提出异议,但久经考验之后,所有人都很拥护志远的这项‘友待。’志远不仅好吃,还愿意同人说菜色的精华所在,这还罢了,但如果同他对不上话,志远就会教育你怎么享受美食由此一来,敢在宴会中同志远坐在一起的人绝种了,甚至享受天下人供奉的康熙皇帝都会躲着他。“隆科多,竟然是隆科多!哈,这回真有热闹看了。”胤祯眼里闪过兴奋劲儿。阿哥们大多将目光放在隆科多身上,虽然他们彼此说话,但注意力已经在别处了,酒宴上的人说话声音也小了,偷偷注意着眼前这处奇景。雅尔江阿嘲讽的笑道:“那可是四爷的舅舅。”“舅舅?爷怎么不知有这么一位舅舅?爷额娘没这么不着调的兄弟。”胤祯直接拍飞了雅尔江阿,“你再说这话,兄弟都没得做。”“我说错了还不成?”雅尔江阿自己罚酒三杯,眸色深谙:“隆科多如今可是了不得,九门提督,掌管着步军统领衙门,为万岁爷守着九门,实权人物你没看他走路脚底下都呼呼的生风?”康熙皇帝面临随行重臣请立太子的言论时,有了上次胤礽的经验,他不敢再高估臣子们的智商,康熙皇帝憋了好几天,好不容不易想出秘密建储的方法,也就是将储君名字的盒子放到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之后,康熙刚提出这个设想,志远率先反对。他对康熙直言,这样的方法漏洞太多,非议太大,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