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玉自然不会让他这么糊弄过去,而是立刻说道:“不用,陈家规矩早就破了。之前是最有出息的崽子成为家族嫡系,可我雄父这辈的嫡系位置貌似没有落到我雄父身上吧?既然你们已经破了规矩,这会儿再讲规矩岂不是显得很可笑?”陈柏言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陈君华又不是我的亲生崽子!”尺池……猝不及防就是一口大瓜。出手陈言玉面色不变,明显早就知道陈柏言说的这个事了,他直接就反问道:“族长这是不承认我雄父了?那就分家吧!反正我雄父也不是靠陈家坐稳虫帝之位的。”陈柏言的脸色十分难看,但却立刻就放软了声音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尺池了然,陈言玉的意思无非就是他雄父不是靠陈家坐稳虫帝的位置的,可陈家有今天的地位离不开他雄父的支持,而陈柏言的反应无疑证实了这一点。接下来,陈言玉乘胜追击,三番两次地逼陈柏言拿出族谱。最后,陈柏言实在扛不住了,犹豫了半天,有些期期艾艾地对陈言玉说:“言玉啊!我们都是陈家的雄虫对不对?我们是最珍贵的存在,何必为了一个雌虫搞得这么难看呢?族谱我可以给你看,但爵和尺池没有呆在族谱上的必要嘛!哪里有雌虫没嫁出去,而是留在自家族谱上的说法。”尺池眯了眯眼睛,表情变得有些不善,如果说之前他跟着陈言玉来闹事有点来看热闹的心态的话,经过陈柏言这些话之后,他已经打定主意非要上族谱不可了!可陈柏言最后这句话……他怎么总觉得若有所指呢?无论陈柏言怎么推脱、解释,陈言玉最后还是拿到了族谱。尺池靠着墙,饶有兴致地看着陈言玉翻族谱,他真的有些好奇,族谱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陈柏言这么垂死挣扎。很快,陈言玉就翻完了所有的族谱,然后合上族谱,深吸了一口气,问陈柏言道:“爵呢?为什么雄父名下的崽子里没有他?”虽然陈君华可以凭借虫帝的身份强拿族谱,可他其实对这东西不是很在意,所以最后论辈分起来,这族谱一直都是陈柏言管着的。他们家又很多年没有虫结婚了,所以这个族谱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没管过,要不是尺池和爵结了婚,尺池需要走一波当上真正贵族的流程,陈君华恐怕都把这个族谱忘掉了,更别提过来入族谱了。可陈君华不管族谱归不管族谱,他管陈家啊!他没上位之前,陈家已经慢慢没落下去了,陈家现在能起来,全靠家里出了一个虫帝。所以,打死陈言玉他都想不到陈家居然敢擅自作主移去爵的名字!他们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是草吗?陈言玉的话一出,陈柏言呐呐说不出话来。尺池冷冷地看着陈柏言,在他眼里,这是陈家这是在羞辱爵,他的精神力变得极有攻击性起来。陈柏言面色涨红,不只是被陈言玉这个小辈质问的,还是被尺池的精神力逼迫的。最终,陈言玉转身,拍了拍尺池的肩膀说:“你在这看着他,只要不弄死他,其他的你随意。我去给雄父打个通讯,这件事需要雄父来处理。”陈柏言一听到陈言玉说要叫陈君华来,原本涨红的脸一下褪去了所有血色,他颓唐地坐在了位置上,急切地说道:“不……不用叫他,没这么麻烦。我只是觉得……觉得爵这么久没回来了,许是……许是死了,只是虫帝不愿意……不愿意承认……承认这一点……所以,所以我才擅做主张的。给我一个月……不,半个月,我马上就把爵加回来,别跟陈君华说这个。”陈言玉脚步不停地离开了书房,而尺池伸手阻拦了陈柏言追出去的动作。陈柏言有些害怕陈君华,忌惮陈言玉,可却不觉得尺池能多厉害,在他心里,这家伙不过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把爵那个煞星娶回去的傻子罢了,即使精神力强一点,也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而且,这里是陈家,他不觉得尺池敢拿他怎么样!于是当尺池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整个虫摔到书桌上的时候,他的嘴涌出了鲜血,可眼神却充满了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尺池居然真的会出手伤他。尺池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之前真是年轻,我居然觉得爵对你们做的事很过分,但其实是爵的脾气太好了吧?所以你们才敢这么欺负他!他当年怎么没把你们都弄死呢?不过也没关系,他不来,我来!”陈言玉边打通讯边听着书房里隐约传来的惨叫和□□碰撞硬物的声音,表情越发地冷了,怎么总有虫这么蠢呢?就是听不懂警告和惩戒,非要把事情闹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