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掉的碗,肖祁寒紧绷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崩溃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齐老冷笑:“不给你吃饭,你一个月也会这样。”肖祁寒心口疼的像是被切开,呼吸急促,双目刺红:“能好吗?”齐老:“慢慢调养,也许会好的。”“什么叫也许?!”齐老:“就是说他可能一辈子都会这样了,肖祁寒你冲我发什么火?要不是你,星风能变成这样?”肖祁寒的脸色骤然一白,像被人甩了一耳光,脸皮子热辣辣的疼。齐老不再看肖祁寒,转身离开。肖祁寒看着怀里发抖的沈星风,疼的几乎不能呼吸,握紧了沈星风的手。“星风,别怕。”沈星风直拉着脑袋,手指在肖祁寒的掌心里蹭了两下:“好疼”“什么?”沈星风染着哭腔:“我好疼。”作者有话说周一愉快!肖祁寒的任重道远沈星风很少有叫疼的时候,肖祁寒听着那幼猫般低弱的哭声,心脏紧缩,声音颤抖:“你哪里疼,告诉我,我给你吹吹。”沈星风直拉着脑袋,“我浑身都疼。”沈星手指抬了抬。他的手指有些变形,肖祁寒知道,那是当时,被他的门夹的。他的手还没有经过好生的休养,就被人掳走,遭遇更大的折磨。肖祁寒眼眶通红,握住了沈星风的手。细弱的手指被紧紧的攥在掌心里,肖祁寒哽咽:“星风,对不起。”沈星风的肩膀颤抖了一下,脑袋抬起,呼吸陡然加速:“对不起,对不起!”他忽然在肖祁寒的怀里暴躁不安,挣扎着要推开肖祁寒。肖祁寒皱眉:“星风,你要做什么?”沈星风:“我要去找肖祁寒。”肖祁寒:“我就是肖祁寒啊。”沈星风摇头:“你不是他”肖祁寒把沈星风的身体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你好好看看,我不是肖祁寒谁是?”沈星风还是摇头:“你不是,他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打了他。”沈星风哽咽了两声,“他不要我了。”肖祁寒怔怔的看着沈星风,然后按着他的后脑,紧紧的抱住了他,“我怎么不要你,不要你我要谁?”沈星风昏昏沉沉的再一次睡去。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数次在噩梦里惊醒。两只手紧紧的拽着肖祁寒的衣服,不愿意松开。正好明阑在门外来报,说有事要说,肖祁寒又无法丢下这样的沈星风,只能放下帘子挡在床前,然后让明阑进来。明阑目不斜视的跪下,“主子,那个王妈已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说。”明阑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出来。肖祁寒越听脸色越阴,尤其是在听见沈星风被一刀刀的划开采血时,他气恼的直接将手边的药碗砸碎在了地上。“那群畜生!”怀里的沈星风被巨大的声音吓醒,小猫儿似的往肖祁寒怀里钻。肖祁寒呼吸沉沉,压住漫天的怒火,低头温柔的哄了两句沈星风,然后才压着嗓子道:“你继续说。”明阑:“王妈说,半个月前,那个孩子去世了,沈碎瑶的精神彻底奔溃,她怪是小侯爷的血采的太少,让彬容由三日一次,改为一日一次,还把王妈也关在了房间外面小侯爷平时都是王妈照料的,王妈说,小侯爷精神在两个月前就不太好了,总是哭着问她肖祁寒怎么还不来”肖祁寒心脏被猛击了一下,他沉默良久,才道:“退下吧。”明阑:“那些人要怎么处置?”肖祁寒看了一眼怀里的沈星风,眼里裹挟着浓浓的杀意。许久许久,他才压住眼里的阵阵黑云,声音低沉阴冷:“沈碎瑶先关起来,王妈给她点银子不准再让她入京,其他人,全都处理掉,”明阑:“是。”肖祁寒:“和风呢?”明阑:“细雨被关在暗室的另外一处,受了伤,和风最近一直在照顾他。”明阑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肖祁寒这才低头看着怀里的沈星风,眼眶泛红。—刀刀的被生生的划开,他怎么受得住。他居然用了半年才找到沈星风。肖祁寒低头,在沈星风的头发上吻了吻,“我会赎罪的,用一辈子”在两位大夫和肖祁寒的悉心照料下,沈星风的身体迅速恢复。身上凝结的刀痂一点点的退掉,只在沈星风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浅粉色的伤痕。这些新伤横亘在沈星风的旧伤口上,看的肖祁寒鼻尖酸涩。除了身体,沈星风的精神也在回复,他本身就是被吓狠了,如今好生将养着,顾十四和乔熠矜还时常陪着,整个人也慢慢恢复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