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年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带云盏去开房证明一下自己到底是正方还是反方。他是真的不太明白,怎么会有女大学生这么向往和男朋友探索未知世界的?
“我是真怕了你。”周祈年说的是心里话,他是真的挺怕她的,她长的是乖,可性格呢,也乖,不是乖巧的乖,是乖戾的乖,乖张的乖。
“怕我什么?”桌子上放了一瓶水,她抿了一口,喝完后挑衅似的睨着周祈年。
“你说说吧,咱俩在一起之后哪次见面不亲嘴的?我怕你和我上床之后,天天缠着我和我做,懂吗?我怕我肾亏。”
两个人当时坐在食堂角落位置,周边十几张桌子都没有人,所以周祈年把胸腔里憋得那股子劲儿发泄出来。说混账话他最拿手了,他长了张花心又浪荡的脸,嘴巴也是,花言巧语的鬼话张口就来。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看,他俩多互补。
一个敢说不会做,另一个敢说也敢做。亲密距离很讲究度,两方太热情,显得急不可耐;两方太冷漠,又显得寡淡无味;一方主动,另一方看似被动实则主动地迎合,就像拔河一样,有来有回,深深勾缠住。
“那好吧,”听云盏的语气还挺勉强的,接下去的话更意味难辨了,“军校生也不行嘛。”
“……”周祈年笑了下,坦荡又无畏,“趁这段时间我拿你没办法你使劲说,等放寒假了咱俩天天待在一块儿我看你还敢不敢说这种话。”
话里的暗示意味很明显,云盏是真的蛮震惊的,她就是仗着他不会对自己干什么故意呛他,没想和他发展到那一步,哪知道周祈年这狗私底下是想过那档子事的。
想到这里,云盏默默叹了口气,怪不得他老和狗比,是真的人模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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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周祈年还是陪云盏去看了法学院的辩论赛。辩论赛分好几场,中午十二点开始,一直到下午六点。据说这是一门专业课的期末考试,以辩论赛的形式给每个学生打分。
虽说是期末考试,但是法学院的学生老师都欢迎其他专业的学生前来观看辩论赛,所以举办地点在法学院的阶梯教室,前门锁着,后门敞开,供学生们自由进出。
云盏和周祈年的到来还是引起了小小的轰动的,毕竟一个是知名度高的匪夷所思,风头劲盛,几乎传遍整个京市高校的京军工绝色周祈年,另一个又是本校新传学院的院花。考试复习周枯燥无味的复习让大学生活显得无趣,哪怕是学霸遍地的京大,大家伙都找起了乐子,在学校论坛里搞起了乱七八糟的校花评选,云盏是候选人之一。
周祈年陪云盏看到下午两点半就走了,他得回学校销假。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学校论坛里关于他俩谈恋爱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之前是听说,听说云盏和周祈年在一起的事儿,听说和亲眼见到是两码事。就连忙着混泥土的孟小棠也听说了,给她发消息。
大鱼小棠:【听说你和周祈年手拉手听辩论赛去了?】
云朵:【没有手拉手。】
是真的没有手拉手,天太冷,云盏双手始终放在羽绒服口袋里,周祈年亦然。
流言蜚语之所以为流言蜚语,便是因为其夸大的措辞和令人震惊的言语。云盏记得自己专业课老师将这个称之为,噱头。做新闻,要讲噱头,乍一听标题很离奇,点进去看发现整篇内容索然无味,但那又如何,只要内容和标题相符,读者找不出错,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可学校里的八卦传得越来越夸张。
大鱼小棠:【放屁不要放屁,我听说你和周祈年窝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的课桌下接吻来着,有人还计时了,你俩亲了足足半小时!】
大鱼小棠:【亲半小时?舌头都拧成麻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