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有些无语:
“…我已经成年了。”
“但你小缺牙巴的形象已经深深扎根在我的脑海里了……”她怕把怀里的托克颠醒,连笑都不敢笑得太用力,“居然为了口吃的把牙给啃崩掉了!哈哈哈哈哈……”
“怎么连那张照片都拿给你看了?老妈也真是的!”
达达利亚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哪张,那段时间他正在换乳牙,而那天家里刚好做了至冬大面包……
等她笑够了,达达利亚才提起话头:“明天我们提前回冬都吧,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
荧是真的不想去,无非就是花一堆钱做一堆检查然后再开上一大堆药。
“听话,就去我们之前住院那家,你不是有朋友在那吗,就当是为了让我放心,去看看吧。”
虽然军事医院不对外开放营业,但军官家属可以享有一定的特权和优遇,以他作为执行官的级别,就算带个没有证件的未婚妻自费看诊也没人敢有意见——比起那些拿公费住院当免费度假的退休老干部,他这还真算不上什么滥用特权,至少他花的是自己的工资。
放眼整个冬都,也就只有那里的医疗条件比较让他放心。
他话都说到这里了,荧也不好再推托,只好勉强点头同意了。
达达利亚好不容易说服她,也松了口气:“到时看完医生,就带你朋友一起去我之前说的那家海鲜餐厅吧,你俩好好聚一聚,费用我报销。”
“…你呢?”
他有些歉疚:“抱歉…不能陪你们一起吃饭了,我要回去一趟,那边有事找我。”
意思是,从医院出来后,他就要走了吗?
达达利亚贴了贴她的额头,用那双失去高光的湛蓝色眼睛与她对视:“…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我会不舍得放你走的。”
荧背过身不看他,小声地吸了吸鼻子。
“我真怀疑,以前每次分开,你是不是也在背后偷偷用这种可怜巴巴的小狗眼神看我啊?”
她含混着嘴硬道“…才没有。”
那就是有了,她怎么这么可爱。
达达利亚忍不住像抱布娃娃那样用力抱住了她:“干脆不要分开了,我跟去当你的小白脸好不好?”
对于他这个提议,荧倒是十分心动,但想也知道这只是他随口胡诌来哄她的。
达达利亚抱着她,她又抱着托克,叁个人像套娃一样地迭在一起。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我保证,只要我一有空就来找你好不好?”
荧用力眨了眨眼睛,将泪水压了回去:“…嗯。”
“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他突然抽查提问。
她斟酌着回道:“每天给你写信?”
“…你果然没放在心上!不是你自己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一回去就找白术老板看病的吗?”达达利亚就知道她当时只是糊弄自己,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他叹了口气,“看来果然还是得我亲自押送你去不卜庐。”
光是在至冬看病他怕不够准确,医生也是人,难免会有失误,万一疏漏掉什么病因误诊就不好了,得多带她看几家。
荧急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去的!”
这要是被白术长生他们看到她被愚人众执政官陪着一起看病,她要如何解释?
达达利亚才不信她:“哼,早就猜到你会忘,我已经写信帮你预约挂号了,连挂号费都交了,你要是逾期不去,这钱可就打水漂了。”
…这家伙动作怎么这么快?
木已成舟,荧只好选择接受现实,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这回该不会又收你叁百万摩拉吧?”
达达利亚笑着解释:“这倒没有,我经常从不卜庐给家里订药,所以他给我打了个折,挂号费才收我九十九万摩拉。”
荧倒吸了一口凉气。
九十九万摩拉,还只是挂号费。
“知道了,我会去的……”
她到底该不该告诉这个冤大头,不卜庐平时挂号只要1000摩拉…算了,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