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喊进来吧。”刘彻挥手,对霍去病第一个举荐的人显露出好奇,且等着吧。
霍去病即让人去把樊希请进宫来,刘彻冲刘挽问:“你见过的?”
没头没尾不假,但刘挽如实答道:“有一个见过,有一个没见过。”
行吧,刘挽从来不越界,纵然是霍去病的事,刘挽不该问的事儿是从来都不问的。
“还得几日才能将中央的官员考核做完?”刘彻有此一问,刘挽想了想道:“三日。”
刘彻对此表示怀疑,刘挽补充道:“父皇许我从简,我请汲中书令配合,我们一道翻查,听众臣道他们的功绩,真与假,都有记录在案。能者留,劣者汰,我们会将名单给父皇送上。”
这一点刘彻绝不怀疑,但从简何意,刘彻能不清楚。
额,喜欢华丽词藻的刘彻,对上书的内容也有要求,他素来喜欢人侃侃而谈,对他歌功颂德,一如刘挽所说的那样,这前面一大截的废话,其实相当的影响人阅读办事。刘挽算是用行动向刘彻证明这一点。
刘彻的心情有点复杂了。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以至于让刘彻都不禁想,往后是不是得按刘挽的提议,一应上书皆以从简,办事也从简?
刘彻在那儿沉思,半天没有吱声,刘挽和霍去病对视一眼,默默的呆在一旁也不吭声,下方的人谁又敢吱声?
霍去病悄悄的挪到刘挽那儿,“猜猜陛下在想什么。”
收获刘挽一记白眼,真真是闲得太过,竟然猜起刘彻想什么了?
“猜一猜。”霍去病确实有些闲,刘挽摇头表示完全不想猜。
刘彻想什么一点都不重要,谁要管谁管,反正她不想管。
“你说种出来的花能做糕点吗?”霍去病突然又冒出这样的一句话,刘挽
“可以试试。”刘挽终是不得不接话。
刘彻回过头正好见他们交头接耳的,刘彻不禁上火了,怎么回事?一天天的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怎么的呢?
“你们又在那儿嘀咕什么?”刘彻没能忍住的问,两人异口同声而道:“没什么!”
突然觉得有点上火了!刘彻的脸色一瞅要不好,好的,刘挽和霍去病立刻往前迈步,霍去病道:“陛下,匈奴有消息吗?”
没错,转移注意力,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够让刘彻紧盯他们两个。
正打算找霍去病和刘挽算账的刘彻一被提及匈奴,好的,没什么可说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匈奴身上了。
“先前有消息传来,他们不肯称臣。”刘彻想起这事就火大,匈奴被大汉揍得满地儿滚了,竟然依然不肯称臣归顺。不灭其国,何以振大汉之威。
刘彻的脑子在那儿飞转,霍去病道:“陛下,打,打到他们服。”
“陛下,大汉多年征战,虽说连败匈奴,然我大汉也为此损失惨重,陛下,不宜再兴兵。”有人出面相劝,综合考虑大汉的情况,仗万万不能再打下去,否则大汉空虚,对大汉绝不是一桩好事。
刘彻相对不乐意了,“你们怕是忘了那些年匈奴是如何进犯的了。或许你们觉得大汉想要休兵,匈奴也会愿意。让人告诉你们,近些日子的边境是怎么样的。河西各地皆有匈奴进犯。”
对于很多人的装傻刘彻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乐意配合,一听有人劝他止兵,他是立刻怼了回去。一个个懂他的心思吗?真以为他愿意打?
大汉依然不得太平,怎么能停下出兵?
“陛下,纵然如此,大可设防,而不是再一次兴兵。国库虽然不似以往空虚,长此以往消耗,无论财富亦或者是百姓都会为此疲惫不堪,恐有亡国之兆。”眼看刘彻不听劝,但对方却执意要劝,听听这言语,亡国都说出来了。
“笑话,灭匈奴而亡国,这怕是我听到最大的笑话。我大汉要亡匈奴之国才是。”霍去病第一个接话,满脸的不认同,对这样一个错估形式的人不屑之极。
刘挽眼看这就要争论起来,看情况是谁都不肯服了谁,再吵下去怕是刘彻要不高兴了,连忙出言道:“父皇,不如想一想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既能让大汉不必大举兴兵,又可以达到消灭匈奴的目的?”
这话一出双方的气氛都稍稍一缓。
可是,这怎么可能。
不管是想战或者想和的一方,都用怀疑的眼神望向刘挽。
“不可能吗?”刘挽收到他们怀疑的眼神,直接问出。
“可能吗?”难得碰上刘挽竟然问出这样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马上有人捉住把柄的道:“长公主怕是忙糊涂了吧。”
这话听起来有些酸呢。
刘挽确实很忙,三省六部里,尚书省握的是实权,虽说受制于其他二省,架不住刘挽当上尚书令以来直接和刘彻对接,说得更直白些,其他两省谁敢卡刘彻下达的诏令,为难刘挽?
门下省如今两个侍中的位置都空缺,刘彻也是个坏心眼的,竟然直接让人代以负责门下省的事务,宁可交由懂事的人打杂,也不肯提拔不办事又不听话的人为门下侍中。
倒不是没有人想给刘彻上书,提醒刘彻也该早早定下门下侍中的位置,然而刘彻不想干的事,理由也是现成的。多少人觉得这官制改得面目全非?不是都觉得以前一个丞相挺好的,如今都有四个了,无非差那么三个而已,误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