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敢来和刘挽争男人的人,刘嘉很以为她应该要寻个机会找某个人算算账。结果刘据提醒道:“三姐别乱来,二姐都把人打发了。你且听他们报回来的对话,二姐根本没把这样一个公主放在眼里,你找人麻烦,反而让二姐落于下风。二姐在处理某些事情上比三姐你有数。你别乱来坏了二姐的章程。”
这话不假,刘挽行事有度,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刘挽有的是法子,倒是不需要刘嘉出手。
刘彻在此时问:“你们都懂泰永的心思了?”
这话问得突兀,恰好刘挽和霍去病回来听到,刘挽当即问:“我的什么心思?”
得,刘嘉和刘据都第一时间起身,刘据冲刘挽作一揖。刘嘉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抱住刘挽的胳膊道:“二姐可算回来了。”
刘挽和霍去病先与刘彻、卫子夫见礼,刘挽道:“这是盼我什么?”
“那乌桓公主长得如何?好看吗?”刘嘉不相信别人传的话,都是半真半假的,可是刘挽评价一向中肯,从来如此。
刘挽颔首道:“好看。比之我们大汉的女子多了几分豪爽。不过,表哥是故意把人带回来的吧。否则把她交给乌桓王,她一个弱女子断不可能有机会跋山涉水来到长安。”
话音落下,刘嘉睁大了眼睛,似是受到极大的震撼,竟然是霍去病让这样一个人进入长安的?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等等。等等。刘嘉的脑子飞转,马上想起方才他们提起刘挽对那位乌桓公主说的话。
刘挽能够一眼看破某位公主的野心,难道以为霍去病会看不破?
有的女人啊,自以为聪明得能够把人耍得团团转,却不知道从一开始她就中了别人的计。
刘彻在一旁听得笑了,“说说你们两个的想法。”
某位当皇帝的人很是有兴趣听听,霍去病和刘挽对待一个想要算计他们的人是何种的态度。
“人有点小聪明,稍稍教一教可用。”刘挽如是回答,霍去病拧紧眉头陈述道:“乌桓的位置不可轻视,若能让他们真正对大汉归附,有助于灭匈奴的势力。匈奴经营西域多年,灭其根不容易,更需要想方设法令西域诸国再不敢两面讨好。”
何所谓两面讨好。无非是既对匈奴称臣,也对大汉称臣。
诚然对于乌桓国来说,他们算是迫于无奈而不得不做下这样的选择,在大汉的眼里他们这样的两面讨好何尝不是对大汉的背叛。
灭匈奴之心,大汉没有一个人忘记。
左右逢源的人,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在什么情况下完全的变成大汉的敌人。
不安定的因素不可不防。
最重要的一点何尝不是因为,西域之内如乌桓一般在大汉和匈奴之间左右逢源的国并不在少数。大汉需要震慑,也需要让西域各国明白,大汉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因此,霍去病生出了某个主意,恰好刘挽与之不谋而合,到刘彻这儿,刘彻无所谓他们如何操作,总归最后得利的是大汉足够了。
“你们既有主意,自行安排即是。”刘彻放手让他们两个各自忙去,正好宫人们端了饭菜上来,刘彻一边接过筷子一边提醒他们道:“你们觉得此番匈奴会老实了吗?”
“不会。”两人异口同声而答,刘挽补上一句道:“匈奴亡我大汉之心不死。”
霍去病道:“怕是在匈奴单于的心里,我们打赢他们的这些战事都只能算是运气好。他定然在想,大汉不可能永远运气一直这样好的。”
刘彻嗤笑一声,透着不屑,“朕已经派人前往匈奴,只要他对我大汉俯首称臣,朕可以放过匈奴。如果他不愿意归顺”
霍去病自觉的接话道:“亡其根。”
这话刘彻听得十分认可,重重的点头道:“你记住这句话。”
那霍去病自然是要记住的,“陛下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定要将匈奴打服,叫他永远也不敢再生出与大汉为敌,欺我大汉的心思。”
自不必说,刘彻心情越发的愉悦,很是以为霍去病甚懂他的心思。
刘嘉瞄了瞄霍去病,看了看刘挽,很是想问的是,一个打霍去病的旗号,有心要踩刘挽上位的乌桓公主,他们难道不需要做些什么?
“一个亡国的公主,她那点心思说来最关键在于咱们的表哥是不是会为之心动。显然她的美人计对表哥无用,她才不得不转向二姐,可惜,她也小瞧了我们二姐。表哥和二姐的事,三姐别插手,尤其此等关乎西域局势的大事,万万不能因我们一些想不开的事儿坏了大局。”旁人未必注意到刘嘉的反应,刘据作为一个见识到刘嘉杀伤力的人,必须得在饭后的第一时间拉住刘嘉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