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刘挽是她们姐妹中相貌最出色的人,单她的容貌,多少儿郎对她一见倾心,但凡不是刘挽的心思完全不在儿女之情上,不知会有多少人因她婚事没有定下而急于向她表明心意。
霍去病表哥,对,霍去病是出色,可他再出色,在刘嘉眼里都没意思。有心却不说破,怎么?真要一拖再拖?
刘嘉日常都在想,什么时候能有一个郎君出面向刘挽表明爱慕。终于是让她等到了!刘嘉期待无比接下来的事。
怀揣别样盘算的刘嘉乐呵的跟刘挽回宫,得知刘彻忙完了正事,领霍去病和卫青都往甘泉宫去了,刘挽还能哪儿,只能和刘嘉一道回甘泉宫。
刘嘉一进门与刘彻卫子夫和卫青见礼后,马上大声的宣告,“方才有人向二姐表露爱慕之心,还给二姐写了一首赋。”
话音落下,一群人齐刷刷的目光落在刘挽的身上。刘挽正准备入坐在卫子夫之侧,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平静无比的答道:“是有这回事。”
刘彻不留痕迹的瞥过霍去病,霍去病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可见霍去病的真实心态。
好!刘彻的心思和刘嘉是一样的,唯恐天下不乱的问:“叫什么名字?长得如何?”
一听这话可算知道刘嘉那看脸的毛病从哪里来的。
“齐岸。长得颇是俊美。是个腼腆的郎君。”刘挽非常认真的回答。
霍去病的声音冒出道:“泰永观察得很是仔细。”
谁听不出那里头的醋味?
刘挽应一声道:“嗯。我虽不喜欢他,少年一片真心,真心难求,我感谢他对我的欢喜。”
这样的答案无论是谁都是没有想到的。
真心难求,谁说不是呢?
一个人的欢喜,你可以不欢喜那个人,但不该轻视,更不应该认为天经地义。
刘挽感谢齐岸对她的欢喜,却也仅此而已。
“你听到郎君对你的欢喜,你心里高兴吗?”刘彻也算是被刘挽上了一堂课,但这样轻易的放下,不成,正好顺势提上一提,好让某个人急急。
刘挽侧过头想了想道:“高兴啊。有人喜欢我,我怎么会不高兴,可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刘彻立刻顺口问,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等着刘挽的答案,可惜,刘挽昂头道:“我忙得很,没空喜欢谁。”
没空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理由,一度让刘彻无可反驳。
“题都做得怎么样了?”刘挽没有忘记刘彻自己说过的,他让人试考题,她这一来一回也是小一个时辰,应该题做得差不多了吧。视线第一时间落在刘据的身上,刘据缩缩脖子,显得很是气弱。
“你啊,还得多用心。”刘彻一听考题,绝不可能错过刘挽的视线,幽幽的张口,刘据
刘挽倒是浑然不在意的道:“我看看。”
题,刘彻都来甘泉宫了,怎么可能不带,华刻赶紧从一旁将题给刘挽递过来。
刘挽迅速翻看,上面已然有刘彻的朱批在,圈啊点的,刘彻压根没有解释,那大大划掉的痕迹,无一不在昭示刘彻的不满。
“桑弘羊的卷子呢?”刘挽不紧不慢的看完,末了问上一句。
这回刘彻脸色微微一僵,华刻询问地瞥过刘彻,刘彻道:“拿给她看。”
刘挽微不可察的挑挑眉,听这话中的意思,原本是不打算让她看?
想到这个可能,刘挽大概猜到桑弘羊卷子的情况了。
然后,刘挽迅速的阅览完毕,将刘据和桑弘羊的卷子放在桌上,问:“我得多用心?”
刘据?他能听不出这言外之意?
啊,对,他刚刚怎么想不到要看看桑弘羊的卷子呢?
不不不,他没有这个权利,刘彻并没有打算给他那么大的权利。
“一个是大汉的储君,一个是大汉的臣子,岂能相提并论。”刘彻必须要找回场子,万万不能让刘挽牵他的鼻子走。
刘挽淡淡的道:“那倒是。只不过一个还不满十岁。桑弘羊三十几了?”
扎心了啊!位置不同,要求不同不假,可是年龄差难道应该忽略到底?
到底是谁过分?
一个奋斗三十几年的人考得不如刘据一个学了不到十年的人好,刘彻也好意思让刘挽多费点心?
“你看看他在卷子上答的问题,以仁教化万民。这种话是该出自他之口?”刘彻绝不能认输,他觉得他对刘据有再高的要求都是对的,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以仁教化,哼,满天下会有人把他们当回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