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的父亲更是大汉的天子,这一位天子更非常人可比,这种情况下,他若是一直视刘彻为靠山,以为身为刘彻的儿子,刘彻定会千方百计的保护他,为他清扫一切的障碍,大概,他这个太子差不多要当到头了。
刘挽这些年纵然从来没有说过刘彻的半句不是,但刘挽何尝不是用行动在教导刘据,对待他们的父亲,他要敬要爱,同样也要有分寸。
在刘彻的心中,亲情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利益,唯有和他利益一致,刘彻才会永远站在他们那一边。
平阳长公主多年来的处境变化,刘据既作为旁观者,该看见,该明白的,他若是不明白,要怀疑人生的人也就成刘挽了。
毕竟,她都那样的教导刘据了,刘据竟然依然没有一点像样的样子,由不得刘挽不怀疑人生。
沉默了许久,刘嘉觉得眼下的气氛太诧异,不好不好,赶紧岔开话题问:“怎么不见舅舅。”
对喽,没有看见卫青呢。
刘挽道:“你们先回娘那儿,我另有事。”
刘挽着急得连等都不曾等卫长公主醒来,正是因为另有别的事,此时打发他们两个先回去,也正是要去处理此事。
第392章以死相逼
刘嘉和刘据万万不敢阻拦刘挽,乖乖的应下一声是,赶紧回宫。
此时的刘挽迅速赶往阴阳家的地盘,只因卫青在那儿。
不是卫青寻上的阴阳家,而是阴阳家的人寻上卫青。
刘挽抵达阴阳家的小楼时,瑟夫人拦路道:“长公主请留步。”
不料刘挽一把将瑟夫人挥开道:“夫人想试试我敢不敢烧了阴阳家?”
瑟夫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会被刘挽威胁,一个愣神的功夫刘挽已然越过她走向楼内。回过神的瑟夫人连忙冲到前头企图拦住刘挽,不料鹿竹出手先一步将人拦下,瑟夫人啊的一声,“你一个小辈也敢对我动手?”
鹿竹才不想跟她说话,他们墨家和阴阳家之间有仇,师傅当年叮嘱过她,但凡碰上阴阳家的人敢动手,打,别管出什么事都有她顶着。
多少年了,鹿竹跟在刘挽身边,刘挽对谁都礼遇有加,愣让鹿竹每每对阴阳家的人没一个好脸色,却苦于没有机会动手。
今天刘挽来的时候吩咐过了,但凡阴阳家的人敢拦她的去路,鹿竹敞开的打,有事她顶。
那简直不要太好。
毕竟日常拦着不让鹿竹动手的人都是刘挽,难得刘挽让她敞开的打,她怎么可能不打。
“你别碍事儿。”瑟夫人压根不想跟鹿竹打,示意鹿竹赶紧让开,可惜鹿竹完全不当回事,现在不是瑟夫人想不想打,是鹿竹要不要打。
开的啥玩笑,刘挽嫌瑟夫人碍事才让鹿竹出的手,是憋着一股气儿的鹿竹断不可能错过。
瑟夫人一回一回的想冲到刘挽的跟前拦下刘挽,无奈鹿竹太难缠,她愣是没能拦住刘挽。
“阿庆。”瑟夫人急得唤一声,提醒某个人别再藏,赶紧出来,否则刘挽要进去了。
不料没等人站在刘挽的跟前,戈央往前撒了一堆白色的粉末,好的,那朝刘挽跳来的人立刻倒下,长得面如冠玉的男人掉地动弹不得。
戈央的视线落在刘挽身上,不确定的问:“长公主,不会把人摔出个好歹吧。”
刘挽直奔楼前不忘回一句,“又不是从空中掉下去,人到跟前你才放的药。”
啊,对!
戈央心下稍安,只要没把人弄出个好歹一切好说。
这时候又有人拦要前面,刘挽拿出火折子道:“谁要敢拦我,不妨瞧瞧我敢不敢一把火把阴阳家烧了。我知道阴阳家建这处小楼不容易,要是我一把火烧了,短时间内你们再想建好不容易,所以,不要试我知不知道把火放在哪儿能快速点燃,还能让你们救不了。”
真以为刘挽多年来白混的,各家的地形位置,连同他们防御薄弱之处,亦或者如何能毁了他们,刘挽了然于胸。
她不想动手还罢了,她要想烧了阴阳家的小楼,任再多的人也来不及阻止她。
“长公主。”刘挽的本事阴阳家的人都不算太相信,毕竟没有真正交过手,被刘挽威胁,阴阳家冒出来的人满脑子只有一个念想,麻利的把刘挽解决,绝不能让刘挽生事。
刘挽能不知道他们那点盘算,没有人看清刘挽的身影,刘挽人已然在一处缸前,并且推开上方的盖子,下一刻刘挽要将火引往里头丢,众人皆大惊失色,千钧一发之时,卫青出现喊道:“泰永,快住手。”
正是为卫青而来的刘挽听见自家舅舅的声音,收回火折子,并不曾错过在卫青之后的人,安夫人。
“舅舅为何来见安夫人?”刘挽脸色阴沉,问出此话时,目如利刃的扫过安夫人,饶是卫青都是第一回见这样的刘挽。谁人不惊。
“怎么,我不能来?”卫青神色如常问,刘挽冲卫青道:“能,怎么不能。舅舅说完事儿?”
卫青含糊的应着,刘挽道:“我思来想去,这小楼还是烧了的好。”
明晃晃的威胁,绝对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