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挽怕是没有想到卫子夫会听说此事,第一反应解释道:“表哥喝醉了。我只好让他留下休息。”
“泰永,你这样聪明的人,当真不懂我们的意思?”卫子夫无奈,她并不认为刘挽完全不懂,不过是刘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管罢了!
刘挽无奈道:“娘,我很忙,没有精力想太多。我和表哥的事,我们会处理。成婚不是小事,不管对我或是表哥,都有比之更重要的事。”
此言落下,卫子夫不得不提醒道:“你们纵然成亲,并不妨碍你们做任何事。”
对喽,他们依然可以并肩作战,还能一起讨论国家大事,卫子夫不明白的是,刘挽和霍去病怎么都不想呢?
结果刘挽腾的一下坐起来道:“啊,我突然想到我有事情没做,娘,我先走了。”
解释不下去了,不走更待何时。
刘挽速度太快,压根不给卫子夫拦人的机会,卫子夫只见刘挽的背影,一会儿的功夫全然不见刘挽的身影。
能怎么办呢?刘挽明摆着不想提,她又不能把人按下。
卫子夫长长一叹,不难看出她的难过。
谁看刘挽和霍去病都觉得他们两个再般配不过,谁承想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长大了反而没有顺理成章的生出情愫,再顺理成章的成婚呢。
拖拖拖,刘挽都十六了。观刘挽行事,她是半点不急自己的婚事。
卫子夫急的啊。刘挽纵然再能干,卫子夫总是希望能有人为刘挽分担分担,霍去病,应该,可能,会给刘挽分担得了吧?
思及此,卫子夫反而皱起眉头,属实有些不太确定。毕竟霍去病那样的性子,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挽肩上扛着的事,连卫青都不敢轻易插手,直言独刘挽能为之,因为刘挽代表的是刘氏,代表的是刘彻。旁的人想要掺和,第一个不同意的人将是刘彻。因此,卫青提醒卫子夫,不要寄希望于有人能帮刘挽,霍去病也不成。
吐一口气,卫子夫脑门阵阵抽痛,不成,她不能想,再想下去,她得怀疑刘挽嫁人还没有意义了。毕竟刘挽如今一个人担的事挺多的,一但和霍去病成亲,想想陈家,想想卫少儿,再想想霍家,卫子夫突然不想刘挽成亲了。
不不不,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刘挽到了该成亲的年纪自该成亲,万万不能不嫁对吧。
刘挽不知道卫子夫深入一想刘挽的情况,突然有一种刘挽不成婚其实挺好的意思。她啊,迅速的跑了,跑回竹林给卫子夫备礼去。
只是刚坐下,华刻来了。
“长公主,陛下让您过去一趟呢。”华刻满脸的笑容,刘挽不禁问:“有何喜事?”
华刻赶紧告诉刘挽道:“桑侍中给陛下送上了一应相关的条文,陛下览后龙颜大悦,让奴赶紧来请长公主回去,一块高兴。”
桑弘羊负责的事都是刘挽和刘彻一道指定的,如今桑弘羊研究许久算是终于要有所成了吗?
刘挽想到民报上吵得越发热闹,各方牛鬼蛇神都出动了,刘挽让人只管写,文笔好的都给登出来,不必管他们骂的是不是刘挽,控诉的是不是刘彻,凡事先抑后扬,不急不急。
“好。”刘挽应下,“你稍等片刻,我把这幅图描出来。”
华刻绝不敢催促,目光落在刘挽面前,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跃然纸上,华刻不禁询问:“长公主这是?”
“备礼。我娘的生辰快到了。”刘挽笔下不停,答之。
第389章没时间
华刻毕竟是追随刘彻多年,也是看着刘挽长大的,此时刘挽描绘的一幅幅画,华刻越看越是觉得眼熟,不都是发生过的场面吗?刘挽竟然将他们都画出来?
惊叹之余,华刻是不敢打扰刘挽的。
好在刘挽手上的画画得差不多了的,只剩一点收尾,不一会儿的功夫既收了笔,让一旁的华柬让人把画放好,她去刘彻处。
见到刘彻时。刘彻的心情非常的好,桑弘羊也在下方等候,见刘挽进来,第一时间向刘挽行礼,刘挽颔首走到刘彻的身边,刘彻笑眯眯的将手中的纸张递到刘挽的手里,“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十分信任刘挽。桑弘羊之前是震惊的,毕竟纵然听闻刘彻宠爱刘挽,谁也都想不到刘彻竟然能和刘挽处处论及国事?
说句不好听的话,怕是满朝的文武大臣中,都没有一个能如刘挽一般,既能为刘彻分忧,又能为大汉谋划。
刘挽接过仔细查阅,很快看完了。刘挽将纸折好道:“每逢大灾大难,各地皆有商人囤货以高价出售,此举必须要立法严惩,发国难财,吃百姓的血,让这样的人富下去,还大汉之幸也。商人也得有爱国抚民之心,他们管不住自己的贪没有关系,大汉的律法帮他们管。虽然大汉不要商人爱国爱民,可是律法管的既是人的恶,普通人的恶要管,士绅的恶也要管,区区商人,也不能例外。”
刘彻既然都让刘挽悄悄的让人改律法,要是有需要补充的地方,趁此机会定下,往后谁都不敢再提半个不妥。
视线落在桑弘羊的身上,桑弘羊送上来的一应改革政策里,恰恰是少了对商人在国家大难时囤货出高价的作为没有相应的处理政策。
“长公主以为当如何惩处才是?”桑弘羊并非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如何定罪也不得不考虑啊!
“处罚他们钱好了。他们想挣大钱,该让他们尝尝偷鸡不着蚀把米的下场。以他们获利三倍而罚之,并且公告天下,以令天下知,他们家不是好人。”罚钱远远不够,还得让他们社死,诚然他们犯下的罪行不是都能处以死刑,却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他们。
“再补上一句,倘若谁敢大发国难才,凡我大汉一朝,永不录用他们家的人为官。”刘挽补上一句,也是最严厉的处罚。“将兴科举,有一条规矩是商者不能参加,也不能入仕。既无家国天下者,这样的人教养出来的人能有家国天下。商者不能出仕不假,三代之后为农,还是有机会的,然而他们但凡敢发这个国难财,大汉会让他们家永无出头的机会。”
狠啊!桑弘羊心中感慨,但也不得不承认,刘挽的法子相当好,非常的有用,推行下去一定可以震慑天下的商人。
“有罚也得有奖,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律法约束的是人的恶,也该弘扬人的善。于国家危难之时,救民于水火者,大可破例,让他们家的人特批能够参加考试。这一条须得标注清楚,怎么样的功劳可以得到特赦,万万不能给了旁人钻空子的机会。”大方向刘挽觉得把控好既可,细节办事的人安排即可。否则刘挽不得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