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该避的锋芒馆陶大长公主自知要避。尤其此事竟然值得刘彻把刘挽派出去。
说句不好听的话,刘挽一个孩子,满打满算也不到七岁,刘彻能让这样一个孩子出长安,证明此事和刘挽相关,再有另一个原因何尝不是因为重要。
重要得刘彻信不过别的人,不愿意由别人的来接替刘挽,唯有让刘挽亲自去。
馆陶大长公主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家的母亲,大汉的太皇太后在世时曾经跟她说过的话,有些事,馆陶大长公主是越发的后悔了。可惜,错过了机会,再也不可能有了。
“咱们从长安开始做起,无家可归的人,不管男的女的,给他们容身之地,也要考虑让他们熬过了最难的时候让他们自立更生。说起来姑姑们的绸缎铺子可以养活不少的人。不过凡事就得从头教他们。”刘挽早有准备,各行各业,教得人学得一技之长,无论是男是女,都有办法度过难关,活下去。
平阳长公主、南宫长公主、隆虑长公主都微微一僵,几乎在同一时间望向馆陶大长公主。
怎么说因为绸缎铺子的事,刘彻和王娡闹得那叫一个满城风云,虽然起因是刘挽搅起来的,架不住最后斗得不可开交的是王娡和刘彻。
当然了,所有的争斗也算是划上一个句号。王娡要是想试试看刘彻敢不敢动金俗他们三人的命,大可以再试试为难刘挽,把对刘彻的不满全都撒到刘挽的头上。
长乐宫门前金俗他们三人的一跪,刘彻更是让人细数他们母子犯下的过错,不会有人再会觉得刘彻会继续的顾念所谓的骨肉之情,不敢对他们动手吧。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王娡的操作,她念过半点所谓的骨肉亲情吗?
刘挽是从多大开始被王娡为难的?平阳长公主姐妹几个也不是没有劝过,架不住王娡听不进劝。王娡从心里觉得愧对金俗,总想从各方面来弥补金俗,因而对金俗一家子那是多有纵容,多有偏袒。
平阳长公主三姐妹倒不怎么在意,毕竟她们早已过了需要母亲独宠的时候,只要家里人都好,她们也不在意王娡对金俗多几分偏袒。
但随着和刘彻在朝堂上为了权利闹得越来越僵,王娡奈何不得刘彻,不知怎么的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刘挽身上,大抵是因为刘挽确实越发像刘彻,让王娡但凡瞧到刘挽就不由的火大。
一来二去,平阳长公主她们姐妹其实也不太明白,怎么王娡和刘挽会闹到如此的地步。
王娡一个太后在宫中素来样样不缺的,刘挽但凡手里弄出好东西,也从来没有缺过王娡。在平阳长公主她们看来,刘挽这个当孙女的十分不错。
她们也不知道金俗何时开始盯上刘挽手里的生意。等她们知道的时候也劝了王娡,刘挽自己凭本事弄来的东西,哪怕是他们当长辈的也不能打着任何的理由抢。
抢,那就不对的。
架不住王娡不认为那是抢,她觉得她想要了,刘挽就该双手奉上,这才是当晚辈的样子。
平阳长公主姐妹三人听到王娡的话那是真觉得自家的母亲莫不是疯了,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怎么能说长辈想要就能让小辈把自己的心血双手奉上?
所谓父慈才能子孝呢?当长辈的都当得跟个强盗一样,怎么让小辈们信服?
只是不管她们姐妹怎么劝,王娡也听不进去。
她们都知道,与其说是王娡想要刘挽手里的生意,不如说金俗想要。云锦那是一布难求,千两黄金有时候都不一定有,谁瞧着这样的生意能不心动,能不想要占了?
平阳长公主也警告过金俗,架不住金俗一个转脸去了王娡那儿告上一状,闹到最后平阳长公主都被训了一顿,可把平阳长公主给气得不轻。
最终平阳长公主自问是没法子了,且由着王娡碰碰钉子,等着刘彻出面吧。
果然,刘彻一出手,那是相当的狠了,顺着刘挽宁死不交铺子这一点,给王娡扣上一顶不慈的罪名,接下来刘彻又捏着金俗母子犯下的事,只问王娡一点,她是不是打定主意要闹?
为了给金俗争利?亦或者为自己争一口气?王娡非要再折腾刘挽?
倘若王娡想好,刘彻也不介意让金俗他们去死。
想当年得知金俗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在,是刘彻亲自去将人接回的长安,也是他让金俗成为修成君,在长安有府邸,能过着常人可望不可求的日子。
如果王娡非逼得他对金俗动手,让金俗成为一个死人,刘彻必如王娡所愿。
王娡至此能再不安生吗?
她斗不过刘彻,也抢不走刘挽手里的东西,要拿刘挽出气都不行,因为刘彻要护着刘挽。
固执的王娡下场只有一个,痛失她如今认为最得她心,最是帮着她的女儿金俗。
倘若王娡不介意,刘彻可以如她所愿。
平阳长公主是越想越觉得,自家母后这些年性子是越发的古怪了,哪里还有从前的聪明。
当真是没有了压制她的人,她便全然不管不顾,自己把路走死?
第145章非只能为敌
王娡走过的路,平阳长公主不想重复的,争争斗斗,其实也不适合眼下的她们来办,倒不如同刘挽一道,多为大汉做些事,尤其这些事还是刘彻想让她们做的。
“你将这事无巨细的写得如此清楚,我们几个当姑姑的是只要拿着你这一本章程照着做就行了。”隆虑长公主迅速的翻开刘挽给她们准备的计划书,不看不知道,看了属实吓一跳。不是,这确定是刘挽写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