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手把太后气得不轻。最难得的是,你父皇还乐意亲自帮你。”馆陶大长公主不得不感慨,看不出来刘挽一招接一招的,不出手则矣,一出手简直是要命。她可听说了,昨天王娡在得知刘挽把云锦的铺子送给平阳长公主她们姐妹三人时,气得又掀了桌子,偏这口气还没办法撒。
对,刘挽前头宁死也不肯将云锦的铺子给到她,她真不能逼死刘挽的强抢。结果刘挽宁死不给的第二天刘挽又把铺子送出去了,这不等于在告诉天下人,王娡想抢刘挽不给,不是因为刘挽舍不得,看她不是已经直接送出去了吗?刘挽不给王娡,完全只是不想给到王娡而已。
这就引发一个问题了,为何刘挽不肯给王娡呢?
不肯给王娡,却给了自家的三位姑姑,而且给得相当的大方。这里头的事,可不就引人深究。
可以说,王娡多年经营的名声,因着刘挽的事那是完全被毁得一干二净。
最让王娡伤心难过的只怕还有刘彻也出手的缘故。
刘挽把云锦的利益给到刘彻,让刘彻转交三位长公主,就是由刘彻决定,他要不要按刘挽已经准备好的坑王娡这个亲娘一把?
刘彻做出了选择,就等于把王娡推到风浪尖口。
刘挽用计对付王娡的事,就相当于是在刘彻那儿完全通过,是刘彻点头同意之后,刘挽才推行的,那是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不怕刘彻会有所不满。
馆陶大长公主在想通这一切后,岂能不对刘挽竖起在拇指。
“我帮着父皇,祖母总想帮着别人对付父皇,岂可同日而语。”人心都是肉做的,刘彻对王娡的不满不是一两天,而是经年累月的攒下来的,不过是因为刘彻并不完全想跟王娡对上手,才会由着王娡闹。
闹到最后,王娡都使出以死相逼的手段了。真好,当娘的对儿子以死相逼,不是明摆着要坑儿子吗?
刘彻在那一刻对王娡的不满何尝不是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这种情况下刘挽出手。好的呢,王娡不讲道义是吧,好,那大家都不讲好了,谁怕谁!
不就是以死相逼,说得好像谁不会似的。
在先前刘挽也不是没有想过该怎么对付王娡,毕竟她无师自通的耍无赖,容易让刘彻觉得她出宫尽学了不好的东西。
好的,王娡以死相逼的事一出来,非常好,刘挽果断学上。
别的就不用说了,看看结果。
刘挽守住自己的铺子,往后王娡都不敢再生出此念。
最后刘挽还把铺子送出去,又给王娡心上狠狠的补上一刀。这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
哼,真以为她小就好欺负?
王娡莫要以为自己不要脸,就碰不上另一个不要脸的人。偏刘挽还是既要脸,也能治她的主儿。
【作者有话说】
我还能得到营养液吗?
第136章相请
馆陶大长公主不得不承认,刘挽非常清楚的认识到一点,整个大汉做主的人是刘彻,除了刘彻之外,不好意思,刘挽一个都不认。
别说刘挽小为刘彻做的事有限,真要是有限,刘彻能这样护着刘挽?
“你挣钱就是为设置安容处,收容天下无家可的归老弱妇孺?”馆陶大长公主不问出这个问题,也觉得心里的坎过不去。刘挽自小就那么忧国忧民的?
“不不不。”刘挽还不至于整日想着骗人,拔高自己。
“要不是昨天有人提醒,我又亲自去看了看,都把这样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生为公主,刘挽所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一面,美好得让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在所谓的美好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
现在被人提醒也来得及,她一定会尽所能的让大汉的百姓都能过上相对好的日子。不求能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变好,至少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到一个算一个对不对。
馆陶大长公主稍松一口气,还好不是。
“造纸术还得辛苦姑祖母。”刘挽暂时最大的收入来源正是馆陶大长公主出售的造纸术。接下来她必须得把盐利控制起来,改造制盐的法子迫在眉睫。
“放心。”馆陶大长公主既知刘挽挣钱另有别的用处,自不必说,能帮到即帮。纵然相互之间有私怨,她也是大汉的公主,未必没有一份想要大汉更好的心。只不过从前的岁月里,没有人跟她说过,原来作为公主也可以做这些事。
以前没有,现在有人告诉她了。好,她便朝着那样一个方向做。她也想让人看看,她一个大汉的公主并非只会搅动风云,她也可以为民做事。
刘挽和馆陶大长公主达成共识,接下来就往平阳长公主府上去。
平阳长公主一听说刘挽来了,那是亲自来接的刘挽,一眼看到刘挽额头上的伤,心疼的道:“你也真是,受了伤怎么不在宫里好好养伤,我昨天进宫想看看你,你父皇说你不在宫里。这一天天的往外跑,有那么忙吗?”
言语之中更多是对刘挽的心疼,刘挽重重点头道:“很忙。”
平阳长公主伸手想看看刘挽的伤口,想了想又缩回去,心疼的问:“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