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位司南。”墨家钜子那是一看刘挽的兴奋便知道这件事绝对大利。一贯刘挽唯有遇上这类事情的时候才会喜形于色。
墨家钜子将人中一个看起来高挑,鹤立鸡群的青年拉了出来。
刘挽听着这个名字立刻道:“此物当以先生之名为名。”
对喽,本来指南针的前身就是司南,有些事情确实就是一个轮回,看看这等好物,做出来的人就叫司南,那怎么能不以之为名呢?
刘挽一句话落下,司南明显一愣。不过才二十来岁的司南是个并不怎么擅长言辞的人,只喜欢埋头干事,当初无意中听到刘挽的一句话,别人都不当一回事,偏他听得却觉得并无不可。为何就不能做出来呢?
本着试一试,做一做的念头,了不起就当逗逗刘挽玩吗?
就刘挽一个长得粉雕玉琢,又十分谦和与人为善的公主,司南是想着纵然是哄一哄这位公主玩,那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没有想到他做出来了,刘挽那一脸兴奋的模样,谁看了不得赞上一句,嗯,小公主笑起来真好看。
“不用不用。”最让司南震惊的莫过于,刘挽竟然要以他的名字为此物命名,司南急忙的推辞,以为很是使不得,使不得的呢。
“先生一番心血,如此利于国,惠于后世之物,自当以先生之名而命之,也让后世知道,做出这样可以为人们指明方向之物的人,是一位名叫司南的人。如此一来,先生之名永世流传。”刘挽对四大发明的意义必须比眼前的这些人都要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她也要为付出努力的这些人争取,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的名字流传下去,就算是记录下他们对于科学的贡献。
司南一听怎么可能再拒绝,没有人会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可以流芳千古,不过是因为没有本事,没能在史书上留下他们的名字罢了。
“多谢公主。”司南被刘挽说得十分的激动,也郑重的与刘挽作一揖而谢之。
“此言差矣,当是我谢你才是。这个司南。”刘挽拿在手里,确定这个东西后,就开始摆弄了,司南待要上前给刘挽讲解一番,没有想到刘挽拿着一看既明了,冲着方位说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方向,司南大感惊奇,“公主怎么?”
“有幸学过天象和地形,司南可比天象要一看就懂的多。”刘挽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可是一个个听到刘挽连天象都学了,不约而同的交换一个眼神,他们错过得好像不是一般的多。这可怎么是好?
“我大致知道司南是怎么回事,要是没有别的事,我要先回宫。此类好物,须让我父皇第一个看见。”刘挽激动的这就要走人了,墨家钜子赶紧道:“另有一事,想问问公主的意思。”
好不容易才把人弄来,墨家钜子的目的尚未达到,怎么可能让刘挽这就跑了呢?
先把好东西送上去,让刘挽看到他们的贡献和付出,这就算是弥补了他们的一些不妥之处,但是,他们的关系不好一直再这样保持着间隙。
刘挽一听自然停下的,回头望向墨家钜子,等着墨家钜子的下文。
墨家钜子哪怕心里早就急了,对上刘挽也是不能急的,人要是一急,很容易就会出事,现在墨家钜子万万不能再让墨家出事。
“不知公主对奇门阵法有兴趣吗?”墨家钜子算是看明白了,刘挽学得相当的杂,杂得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听到这话,刘挽想都不想的道:“在学天象的时候,得先生教导过一些,不能说精通,应该算是入门了。”!!!墨家钜子就很想问上阴阳家的人了,他们是不给人留活路了吗?
阴阳家:天象八卦,本来就是我们擅长的,怎么可能轮得到你们出手?再者,他们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敢问刘彻能挑上他们?
这时候,一旁刘挽有过两位之缘的温婉夫人走了出来接过话道:“听闻公主想练女兵,我手中有一些女娃不错,都是些可怜而无家可归的女娃,不知公主要不要?”
啊,对,差点把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刘挽是一个有目标的人,她要练女兵,她要挑人了啊!
刘挽听到这话笑了,“你们墨家挑出来的人,我做不得主。”
此话何意,想必已然听过鹿竹传话的墨家钜子肯定是懂的。
“人并非我墨家挑的,但可以说是我们墨家救的。公主可知,这世间的人,但凡要是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了,第一个被舍弃的就是这些女孩?我墨家或许在有些事情上并非如朝廷所想,然,我们墨家多年来救下的人,尤其是女孩甚多。”温婉女子也知道那些被人抛弃的女孩说是他们墨家的人,那也算不上,不过是他们墨家看不下去,救回来的人罢了。
刘挽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温婉女子何意。女子,在这样一个时代,一直都是被人舍弃的存在,墨家善心,将这些女子救了回来,确实是善举。
“墨家也并不想成为朝廷的忌惮,可是救下的人再将她们弃了,实不义之举,墨家做不出来。如果公主能将这些女子收下,岂不两全其美。”温婉女子相当清楚的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劝说刘挽,从朝廷的利益出发,从墨家的方向出发,救人本来是没有错的吧。当墨家把这些人养大之后,朝廷又觉得墨家的人太多,对他们造成威胁,这好像不应该要怪到墨家的人头上。
如果不是朝廷不作为,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指责的话温婉女子不用说,刘挽却相当的明白。
“此事我已知。不知夫人如今手里的女孩有多少?”刘挽本来是有所顾忌的,但温婉女子这样一说,情况完全不同,她确实可以考虑将这些无家可归的女孩们收为己用。
“公主都要?”温婉女子听出刘挽言外之意,有些不确定的问上一问。
“不仅是女孩,所有的老弱妇孺,如果夫人可以给我一个具体的人数,有些事我能解决。”刘挽长长的一叹,她其实有很多事想做,但她也相当清楚的知道,她能做的事有限。
尽管如此,她也想知道一些数据,至少可以让她有为之奋斗的动力。
刘挽一句老弱妇孺一出,别说温婉女子了,饶是其他人都为之一颤,不会没有人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刘挽要一份数据,难不成打算把这些人全都照顾起来?
会吗?
不会吗?
这个念头一起,墨家的人们都在心里问出这个问题,一个让他们极度不确定却又让他们企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