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当人祖母的人,是能看着孙女手里挣了钱就想把生意抢过来的?
做人做事得讲讲道理的,王娡不讲道理还想让刘彻也不讲道理?
刘彻做不出这样的事来。虽然在刘挽做生意的时候刘彻确实不怎么支持刘挽,只给了地,也给了人,却没有任何资金支持的。
那自然,刘挽怎么挣来了钱,刘彻也是不过问,更没有那个脸去硬抢。
王娡想抢,刘彻必须得站在刘挽一边,谁让刘挽一直也站在他这边。
真要是让王娡把刘挽的生意抢了去,看着吧,好好的生意必是让王娡给了别人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但凡要是王娡想把刘挽的生意抢过去自己占了,刘彻还能让刘挽给一给,架不住王娡打的是把刘挽的生意抢到手送给别人。
对,田家,以及修成君这位同母异父的姐姐,王娡对他们那叫一个心疼,那叫一个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给到他们。
可是,刘彻没有这个心思。
刘彻这个人,他的东西是他的,他不想给别人的东西,谁最好也别打那个歪主意,否则只会让刘彻生恶。
对,在刘彻的心里,刘挽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跟刘彻商量,处处同刘彻讨主意报备,以至于在潜意识里,纵然没有出过钱的刘彻也是认为刘挽的所有生意都是他的。
那么王娡和别人想抢刘彻的东西,试问刘彻能答应吗?
刘挽好不容易让刘彻有了这样的想法,等的就是这一天,有那不长眼的人来夺,第一个不同意的人不就成了刘彻了吗?
馆陶大长公主打量刘挽半响问:“被你父皇视为所有物,并非好事。”
“我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父皇视之为所有物,有何不可?只要父皇想要,随时可以拿去。”然而刘挽早就想好了,她单纯就是开个头,早晚墨家的人,她挑起的生意也好,都得还给刘彻。
因此,馆陶大长公主的担忧,刘挽丝毫不当回事。
“你一番折腾不是为了挣钱吗?”这回轮到馆陶大长公主想不明白了,刘挽有何意图?她不是要挣钱的人?
“我现在没有挣到吗?”刘挽反问。
馆陶大长公主一滞,那刘挽肯定是挣着了,也正是因为挣着了,才会惹得王娡眼热,王娡也才会出手想把东西抢过去。
可是不对呢,她不仅问的是挣不挣钱的事,还有刘彻将刘挽的产业视为所有物的事。
“我明白姑祖母的意思。您是觉得父皇视之为囊中之物,早晚有一天他想要他就可以拿走,让您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可是,谁能保证有什么东西永远都是你的。我的东西也好,父皇的东西也罢,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现在在用的那个人是我?将来,为何要想得如此长远?”刘挽才不管那么多,铺局的她是为了强大自身不假,并不是要跟刘彻唱对头戏,刘彻把她的产业当成自己的,不是更会护着刘挽吗?
毕竟,生意做大到一定的地步,这样的人想找个人来取代并不容易。
刘挽需要的是加重在刘彻心中的份量,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
这样一来,将来别管出什么事,想对刘挽身边的人动手,刘彻多少也得衡量一下刘挽的份量是吧。
是,那肯定的是。
此话却不是刘挽会告诉馆陶大长公主的。
馆陶大长公主心中的复杂情绪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说刘挽不对,有什么不对?要说对,她又觉得怎么都不太对。
吐了一口气,馆陶大长公主决定不纠结了,怎么看刘挽也不像是那愿意吃亏的主儿。
正好,后门已经到了,馆陶大长公主让人出去看看有没有不该出现的人。
确定无人后,刘挽领着人迅速的跑了。出城出城,赶紧出城,管宫里怎么着闹都跟她无关。
送走刘挽,馆陶大长公主立刻道:“让人备车,我要进宫。”
哼,王娡敢派人到她的府上打听消息,好啊,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行,看她怎么收拾王娡。
“那修成君?”伺候馆陶大长公主多年的人也是知道的,馆陶大长公主对上王娡那先头生的女儿并没有好感,粗俗不堪不说,小家子之气之极。
“她敢来,我就敢好好的教教她,我这大长公主府不是她想来就能来的地方。”馆陶大长公主丢下这话,自不必说,出门寻人去。
说来她亲自走一趟寻上修成君金俗,也算是给她面子了。
金俗正在马车上等着,隔一段时间就让人问问刘挽出来没有,还不忘跟人确定,刘挽当真往馆陶大长公主府上来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金俗才不得不按下心中的焦急等着。
可惜,她是注定等不到刘挽的,只等到馆陶大长公主。
当馆陶大长公主站在金俗面前时,金俗本能的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