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虽然大家都知道那么大的动静背后必然是父皇撑腰,不好让天下人觉得父皇富有天下,作为天下之主,同人争利。父皇只须将一切事情推给孩儿。这看护的人,要不归到孩儿的名下?”刘挽倒不是想跟刘彻讨兵权,不过是为了刘彻着想,多给刘彻想想法子,如何才能更好的让刘彻无须背负别人的指点。
刘彻越发觉得安慰,刘挽确实处处都在为他这个父亲着想。
“那就等你捉紧时间练出属于你的兵,让你的兵来看护。在此之前,算是朕借你的。”刘彻也明白,有些事他确实得避嫌。
要避,也不好把事情都丢给刘挽去解决。
外头的老狐狸属实不在少数,不把他们镇老实,他们得以为刘挽是好欺负的。
刘挽连连点头,这样也行,刘彻借她这个女儿一些人看护,有问题?难道他们家谁家的孩子没有找过家长的帮忙。
从头到尾和墨家人接触的都是刘挽,刘彻就算有赏赐下来,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墨家的人有所贡献,因此刘彻才会赏赐?
刘挽给手下的人讨几个赏也是理所当然。
刘彻想了想道:“在外头有事不好对付,不妨找你平阳姑姑。”
看得出来,刘彻很是信任平阳长公主。
可刘挽一听连忙摇头道:“还是别了,最近祖母对丝绸很有兴致。”
刘挽就算让陈掌顶着名头在外,让人认为那么一家独一无二的丝绸店是陈掌开的,但在宫里,刘挽送了那么多新的丝绸往各家去,王娡何许人,能猜不出来必然是刘挽的?
既是刘挽的,王娡未必有那个心,架不住有人生出贪念。
想来想去,为难的事找别人解决,也不好寻平阳长公主的,别到时候把平阳长公主都给坑了。瞧瞧王娡的样子,不会有人觉得王娡不敢责斥女儿吧?
刘彻还是皇帝呢,王娡骂起人来的时候也从未留过情。
“比起平阳姑姑,我倒是觉得姑祖母更合适。”刘挽冒出这句话,刘彻猛地望向刘挽。
嗯,这个主意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妥,提起馆陶大长公主就会让刘彻想起陈皇后,陈皇后被废这个事,说来说去,说不清楚。
刘彻盯着刘挽许久,刘挽小声的道:“木已成舟,姑祖母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局势不可变,她也须为陈家着想。”
理由,刘挽早就想好了,这个理由肯定是能说服刘彻的。
真要说起来,对不起陈皇后的人是卫子夫,亦或者是刘挽吗?
并不是。
谁都知道,废立皇后也罢,或者皇帝宠着谁也好,从来不由她们女子决定。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刘彻的手里。
“你就不怕被打?”刘彻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刘挽的心里,馆陶大长公主竟然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不是,刘彻就想问问了,刘挽真不怕被馆陶大长公主打?
刘挽瞟了刘彻一眼,好些话是不太敢说的。
刘彻瞧出来了,“有话直说,不怪你。”
嗯,这句话是可信或者不可信呢?
“错的又不是我。”刘挽小声的嘀咕,刘彻完全没有听清。
刘彻听着声音了,却没有听清内容,因而问:“说什么?”
“我不敢说。反正,只要父皇觉得可以,我去跟馆陶姑祖母说。余下的事,父皇无须担心,我肯定不会被打。”刘挽为什么跟刘彻报备,那是因为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是说刘挽镇不住人,而是有些事,由不得刘挽不做个二手准备,敌人和朋友,还是当朋友的好。
“姑祖母是个极聪明的人,跟这样的聪明人谈交易,能省心省事儿。加上现在除了父皇,她可就真是谁都不怕了。”刘挽着重咬了后面的这句话,听在刘彻的耳朵里,刘彻不由的望向刘挽,刘挽可真是,懂得太多了。
不错,王娡其实也是一个问题。
丝绸的利都能让王娡心动了,试问纸的利,甚至是以后的盐利,王娡要是不想分一点给田家,或者是金俗这个女儿,可能吗?
刘挽和王娡对抗,刘彻是不好太帮着刘挽,这一点刘挽相当的有数。
所以,得找一个可以跟王娡对抗的人啊。
没错,这个人就是馆陶大长公主。
刘彻就说,刘挽挑的这个人不对吗?
不,非常的正确。
“随你。”说实话刘彻其实也不想跟王娡争执太多,权已经夺了回来,要是再跟王娡争执不休,传扬出去会让人说他不孝。
孝不孝什么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架不住万一王娡不依不饶,非要闹,刘彻也会很头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