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本来不怎么当回事,这样的宴会上,不想呆在里头,跑出来放松放松,聊聊天那不是正常的吗?
可是,这说的什么内容。
“陛下因为宠信卫夫人,连同她卫家上下全都宠上了,难道你们都是第一天听说不成?不得不说卫夫人手段实在高明,把陛下迷得团团转。看看陛下如何待泰永公主的,怕是当年的馆陶长公主也不及。”
“我最看不惯的是那个霍去病,一个私生子,他竟然还敢跟公主坐在一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他也配?”
接二连三的声音说得愤愤不平,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霍去病怎么着他们了。
“配不配的,你们说了算?”一口一个骑奴,一口一个私生子,还把她娘一道说上的人,刘挽听见了能当听不见?
是以,刘挽一个转身站了出去,看见三四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在那儿说长道短,明摆着一副看不起人的姿态。
刘挽的声音吓得他们一个激灵,下一刻看清刘挽时,更让他们打了一个冷颤。
既然他们对刘挽都敢评头论足,又怎么会认不得刚在宴会上见过的刘挽。
刘挽不管他们眼神如何慌张,一个箭步上去,遂个往他们的腿上用力的一踢。
“啊!”刘挽动作太快,出手略狠,踢得一个个都抱着腿吆喝起来。
“哎哟,公主打人了,公主打人了。”
刘挽背后不长眼,也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竟然会还有人。
有人也没有关系,她敢打人,就不怕被人知道。
是以,在一个个少年抱着被刘挽踢到的腿喊着痛时,刘挽又纷纷在他们另一条腿补上一踢。
“啊!”又是起伏不断的声音传来,身后的女声再一次大声的尖叫道:“公主又打人了,她还打了!”
好,有人喊,事情就不可能善了,所有人不都得往前头去。
大好的庆功宴,殿上的刘彻喝得那叫一个高兴,结果听说刘挽打人给打了???刘彻一愣,立刻问:“有人欺负她了?”
华刻吓得一头的汗,对于刘彻的问题,连忙答道:“奴不知。被人看见了,事情闹得有些大。”
此话一出,刘彻也就明白了,是有人要闹到他跟前,瞧着莫不是觉得他今天太高兴,不想让他高兴来着?
“那就让人都进来,好好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刘彻从来不是怕事的人,他也相信,刘挽一向懂事,如果不是有什么非要她出手不可的理由,她不会在今天这样的大喜日子上闹出不痛快。
来请刘挽回宫的宫女都快吓死了,哭丧着个脸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终赶紧回去向卫子夫禀告,看看这个事到底怎么处置才好。
刘挽就这样跟着四个抱着腿的少年进殿,方才在外头叫得最大声的人于此时激动的道:“陛下您给看看,泰永公主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不承想刘挽没有一丁点知错,也没有打算改正的道:“他们该打!”
满朝的臣子们都喝了不少酒,别管心里是高兴或者是不高兴的人,酒都是好东西。
但是怎么说呢,刘挽此时的表现有些嚣张。
卫青的脸色有些不好,一眼瞥过刘彻没有任何怒意的神色,终是没有出声喝斥。
当爹的刘彻都不觉得刘挽的嚣张有什么问题,他要张嘴训斥刘挽?他以为自己是谁?
“陛下也该管管泰永公主了,打人她还有理了?”依然是那一位大声的质问,刘挽瞧过去,很是好奇于这一位是什么人?她不认识。
刘挽却连看都不看那女人一眼,只问在她后面的四位少年,“我打得你们冤不冤?”
女人被无视到底,待要开口,刘挽指向她道:“既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当事人说话,何时轮得你在这儿说三道四?轻下定论?你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嘴,我帮你管如何?”
哎哟,听着刘挽的话,女人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问你们话。我不该打你们吗?”刘挽把女人镇住了,也不想多看她一眼,继续问起被她都踢了两脚的少年们。
四个少年的脸色同样不好,不怪他们不敢吭声,他们难道不知道在背后道人不是的他们才是最该打的人?
本来让刘挽听到,他们都有一颗想死的心了,谁承想又闹出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来,愣是把事情闹大,这都闹到御前了。
这会儿的他们想死的心都有。
“该打。”可是,再怎么想死,也不得不回答刘挽的问题,他们是不是该打?
该也确实该,他们可是连刘挽都说上了。
某一位女人完全愣住。不是,怎么被打的人没有一丁点要跟刘挽讨回公道的意思?他们可是挨了打。
“好。你们敢认还算你们有种。你们出身达官贵族之家,锦衣玉食,又有良师教导,依理你们该比你们的先祖更能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承想,你们过着祖宗以血汗拼搏出来的好日子,却开始瞧不起底层上进的人。甚至无视他们为大汉立下的功劳,一味只盯着他们的出身,还仗着你们的祖宗立下的功劳,以为你们自己高人一等。容我提醒你们,高祖不过是一介草民,当年项羽声势如何浩大,不知道的人都回去让你们家的人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别仗着你们祖宗给你们留下的功德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须知江山代有才人出,当年的开国功臣中,如今有几家是有真本事,能担得起栋梁二字,又在这朝堂之上占有一席之地的,你们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