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面露笑意,随手把大门关上,沈宾!!!
不是,刘挽考虑过他们等在外头的人的心情的吗?本来就生怕刘挽有个闪失,怎么着,刘挽反而把能够让他们看见的门都关上了。他们怎么确定刘挽的安全?
屋里的情况他们只知道有多少人,根本不确定里头有什么机关。
啊啊啊!沈宾越想越急,捉着头恨不得把头皮都给拽下来了!
“沈将军,领着你的人好好呆着,谁也不许进来。”刘挽关上门,扬声吩咐。
沈宾干瞪眼,他能不能立刻回去跟刘彻申请,让他换一个人。就刘挽这么干,连个人都不带,谁护得住她?出了事他怎么办?
“将军。”刘挽吩咐的话一众将士都听见了不假,将士们听的必须是沈宾的话,重点是沈宾要不要听?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宾哪怕想不听刘挽吩咐,他能不听吗?
他只能盼着刘挽能和墨家的人聊得好,千万别出什么事,否则他真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都呆着,一但里面有任何异动,立刻把他们杀了。”沈宾眼下再无他法,唯有努力成为刘挽的后盾,让屋里的人知道,他和大汉的将士在此,刘挽平安无事,屋里的人也会平安无事。反之,刘挽有半点差池,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刘挽大大方方推门而入,入眼是跽坐在两侧的八人,正上方一个留着山羊胡子透着一股子凌厉的人,想必他就是墨家的钜子。
十五人跑了六个,剩下九个,另外六个去搬救兵吗?
刘挽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并不怎么在意。
“刘挽见过诸位。”刘挽并不失礼数,而墨家的人在她走进来的时候目光齐齐落在刘挽身上,随后不受控制的嘴角抽抽。刘挽一个孩子确实太小了,她怎么有胆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刘挽是不怕死?
“泰永公主好胆识。不知我墨家有何得罪公主之处,值得公主大张旗鼓将我们围了?”一见面无人起身,嘴里喊着刘挽一声公主,却压根没把刘挽当回事。
所以,试问刘彻碰上这样一群人,他能忍吗?
天子,天下之主,他是帝王,可是底下的子民无人把他放在眼里,皇帝能不想办法治他们?
儒家的施政方向在董仲舒的改造下,完全符合刘彻的要求,以他为尊,君臣有别,三六九等,分得清清楚楚,谁也不许越界。
礼数上面就更不用说了,谁都知道儒家是最重礼数的。
墨家的人,怎么说呢,相对比较的不客气,不讲虚礼。
礼数这一套该怎么说,好有它的好,坏也有它的坏。
“我以为诸位该早有准备才对。哪怕不是我,诸位早晚也不可避免被朝廷所围。”一照面火药味迎面扑来,刘挽并不怕事,因而淡淡的回了句。
“你!”
谁能想到一开始待他们分外客气的刘挽进了门反而更嚣张了,听听她话怎么说的。
“墨家,游侠。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墨家想搅得天下动乱呢。”刘挽敢开口断不会怕谁,怕人听不清,好,她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
“大汉的公主跑到我们墨家人的面前说三道四,你若是不想活,我成全你。”左边一个独眼男人话说着拔刀上前,刘挽不退反进,迎着独眼男人而去,独眼男人吓得连忙将刀一缩,刘挽全然不在乎的迎向对方道:“吓唬我吗?我刘挽虽然求生,也不畏于死。要杀我,我若皱一下眉头就不配姓刘。”
独眼男人在缩刀的那一刻已然占据下风,气势上随着刘挽的话音落下,更是被秒成了渣渣!
“你以为我不敢?”
输了气势,也不能被一个女娃娃唬住。
刘挽一眼扫过独眼男人手中的刀,伸出手轻轻的摸过刀刃,风轻云淡的道:“阁下的刀开过刃的,怎么可能不敢杀人?”
嘶,在场的人都意识到一个问题,刘挽虽然小,绝不是等闲的孩子,谁家孩子见着刀不单迎面而来,还能伸手试试刀是不是开了锋的?
草!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交换了眼神,都在无声的交流他们的想法,对刘挽,他们都有统一的想法,眼前这位孩子不好对付。
“老陆,跟一个孩子亮刀有意思吗?赶紧把刀收起来。”不好对付的人怎么办,得有自家人出来给个台阶下吧。他们要是真有心杀刘挽,刘挽能走得进这院子都有鬼。
刘挽岂不知不能闹僵,她又不是来跟墨家的人斗气。凡事见好就收。
“是啊,我一个孩子不太懂事,若是有什么得罪诸位的地方望向海涵。”刘挽笑笑的接过话,不忘冲独眼男人作一揖。事到这儿差不多了,莫要再闹了是吧。
独眼男人得自家人的台阶,刘挽又是如此态度,他冷哼一声收回刀。
“公主亲自来寻我们,不妨开门见山。”屋里墨家的人九个,相互各知的诸人,一个接一个的纷纷出声,无非要弄清楚刘挽此番到底为何而来。
刘挽也不绕弯子的道:“为朝廷所用,墨家有心吗?”!!!饶是透过刘挽在外面说的话,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亲耳听到刘挽发出邀请,依然让他们不可置信。
“你一个公主怎么敢大放厥词。你的父亲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也没有几年,难道又要改变政策?”一个长得白胖高大的男人忍不住开口,怎么想怎么觉得刘彻断不可能突然改主意。
刘挽相当光棍的回答道:“自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