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刘挽招呼沈宾回城去,沈宾一脸的欲言又止,他是真想寻个人过来赶紧的把刘挽带回去好好管教,无奈同意刘挽这么干的人是刘彻,大汉的皇帝,刘挽的亲爹!
连刘彻都放手让刘挽只管去做,试问满天下谁能拦得住刘挽?
“啊,先跟舅舅说一声。”抬腿准备走人的刘挽想起来另一件事,她在这儿也是有家长的人,不能随便走。
沈宾眼睛一亮,应该,可能,或许卫青能拦住刘挽吧。
可惜,沈宾跟着刘挽一道去向卫青报备,他那眼睛都急得快喷火的一直盯着卫青,不想卫青丁点都感受不到。
听到刘挽说刘彻有事交代她办,她得回长安去,至于今天回不回来,看事情办得怎么样!
卫青一眼瞥过沈宾,绝口不问刘挽回去办什么事,只叮嘱刘挽小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是,你一个当人舅舅的人,一个六岁的孩子说要去办些父亲交代的事,你就不问问的吗?
沈宾内心不断吐槽,恨不得一个箭步上去告诉卫青,让他把刘挽拦下来,别让刘挽回长安。
可惜,沈宾一眼瞥过刘挽一副她似是回长安玩一玩的态度,愣是半个字都没敢说。
准备回长安的时候,霍去病正好训练完,过来看了刘挽一眼,得知刘挽回长安有事,完全没有要问仔细的意思,只挥手让刘挽早点回来!
刘挽乖巧点头,事情办完她一准立刻回来,谁也用不着担心她留下。
于是沈宾瞧着卫家的两位亲眷,一个是刘挽的舅舅,一个是刘挽的表哥,愣是没有一个人要问问刘挽回长安到底办什么事的意思。
不是,就那么放心吗?
沈宾怕是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莫不是觉得自己纯纯是个摆设?
纵然是个摆设,刘彻把他给刘挽,证明刘挽所言不虚。别管是卫青或者霍去病,借他们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过问刘彻交代刘挽干的事。尤其刘挽一副她乐意的态度。
咱就说,刘挽如果不乐意一切都好说,偏她乐意,当舅也好,当表哥也罢,就盼着刘挽能够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干什么,他们会拦着刘挽?别逗了。
于是刘挽就那么跟着沈宾回了长安城,来到一处由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以弓箭对准的一处宅院。自不必说,周围的人早被清得干净了。
刘挽并不觉得惊奇。
墨家的人武艺高强,对朝廷又没有什么好印象,想要把人留下,用温和的方式可能吗?既然不可能,沈宾安排人马等在外头,把人困在里面,等着刘挽来有什么问题?
沈宾本来在想,刘挽看到如此大场面必然是要问上一问,结果刘挽就像看着再寻常不过的场景一般,没有任何不适和惊讶。
好吧,他依然低估了在他面前的刘挽,这一位敢打墨家人的主意,能是怕事儿的?
“里面有多少人?”刘挽有此一问。
沈宾稍稍缓一缓道:“有十五个。”
刘挽回眸略显惊讶的问:“这么多。”
沈宾眼神有些飘,却也不得不如实答道:“墨家钜子亲入长安,他们在这儿会面,是有要事相商。”
“哦,商量什么事?”刘挽瞬间明白了,必是他们在一块不知盘算起什么事,结果没等他们商量好,却叫沈宾带人围起来了。
对,没错,他们墨家的人本事高强不假,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瞧瞧眼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弓箭手,不会有人觉得凭里面十五个人能冲得出来吧?
“不知。”沈宾负责找人,又不负责查事儿,哪能都知道?
刘挽略失望,不过没有关系,刘挽问起一件事,“里面的人跑了吗?”
“跑了几个,公主并未让我们将他们困死。”沈宾也答得老实,刘挽要寻的是墨家能管事儿的主儿,并没有让他把墨家的所有人都困在这儿,他只要确定墨家的钜子没跑就成。
“你们这样围,他们除了跑没有其他反应?”刘挽看了看前前后后,全无血迹,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墨家崇武,不会有人觉得他们都是坐以待毙的人。
沈宾道:“围起来之前臣表明意图,有人想见他们,只要他们别乱来,我们也不会乱来。”
搭着箭随时会发射的姿态,跟人说他们不会乱来,明晃晃的威胁。
“行,我知道了,我进去瞧瞧。”刘挽确定他们没有正面起过冲突,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局面,行,把人困住以武力威胁他们不许动一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公主。”饶是沈宾早有准备刘挽要亲自去见墨家的人,可刘挽一个人进去,沈宾敢吗?
刘挽镇定自若的分析道:“墨家的人不欺弱小,我一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不足为患,他们不至于一照面就要我的命。况且,你们想跟着进去,真要是想谈事儿就得有谈事的样儿。好好呆着。父皇既然让你们听我的,你听着就是。不能听即回去,跟我父皇说清楚,我不介意换一个人。”
自打刘挽说出要见墨家的人开始,刘彻必然想过刘挽会有什么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