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两秒,低声用粤语道:“掂过碌蔗。”
许栀清听不懂,可感觉有听过,问他:“什么意思?”
“比甘蔗更直的意思,寓意事事顺心。”
“那你再讲一遍。”许栀清喜欢这个词。
谢嘉珩又在耳边重复几遍,不厌其烦的。
许母早上听阿姨提过,他们昨晚凌晨才回家,手牵手的模样很是甜蜜,许母原本是不信的,毕竟在北京的小半个月,她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别扭和隔阂。
但是现在看着眉飞色舞的谢嘉珩,和笑意盈盈的许栀清,许母相信了。
好像真的有些不同,气氛都不一样了。
阿姨陆续端来午餐,许母喝着果汁,眼神仍然左看看右瞅瞅,见他们亲昵小动作不断,带着暧昧打趣地问:“昨晚过得不错?”
许栀清大概是听多了,已经能维持面上的波澜不惊,谢嘉珩更是大大方方的扬唇回答:“是,非常好。”
许母笑笑,提起待会儿去谢家拜年的事,礼节方面不需要叮嘱,她女儿向来表现的得体,不会有问题,她关心的是:“准备带什么礼物?”
她没有避开谢嘉珩的意思,他也习惯许母的直接。
许栀清回答:“燕窝粥和阿胶糕,龙井和茶具,咖啡和音箱。”
都是她先前就想好的,按照谢母谢父和谢见淮喜好选的礼物,也能拿得出手。
许母觉得很妥当,放心的颔首,谢嘉珩从桌下捏她的手,递个眼神过去。
许栀清没有读懂,反手捏回去,他又轻轻柔柔的按手示意,她不明白的抽回手,他再次伸过来,她“啪”的一声拍开,将自己手拿到桌上搁着。
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明显。
在许母好奇的目光下,他笑着解释:“在活动筋骨。”
许栀清瞥了眼,憋着笑没有吭声。
阿姨在许家待了十几年,厨艺非常符合许栀清的口味,她这些年难得回家一趟,吃的很投入,用餐时他们又是不爱讲话的,她就没有注意别的事。
谁料手放到桌上,餐桌下的腿又被勾了勾。
她险些夹不住菜,谢嘉珩贴心的帮忙夹到她碗里,勾唇笑得很高兴。
许栀清小幅度的想踢开他,谢嘉珩不依不饶地缠上来,来回弄过两次,她猛地踩到脚背上。
谢嘉珩穿的是拖鞋,又非常突然,疼得倒吸气。
许母又抬眼看过来,许栀清先出声解释:“是筋骨通了。”
“”
吃过午餐后,许母去后花园欣赏溪溪自由奔跑,许栀清这才问道:“到底想干嘛?”
“许清清你不公平,我的礼物呢?”
她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回着话:“我就没听说拜年还要给对象送礼的。”
谢嘉珩纠正:“是老公。”
许栀清重新回一遍:“我就没听说拜年还要给老公送礼的。”
“那你现在听说了。”他拉长语调,听着欠欠地:“还来得及。”
对于他偶尔的不讲理,许栀清早已习惯,继续反驳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干脆顺从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