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许栀清的脑袋很疼,涨涨地难受,大概是因为没有喝多少红酒,不像上次那样断片,昨晚的事情都记得。
她偏过脑袋看向谢嘉珩,他睡得很沉,眉目舒展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这副模样也更显得清俊,再往下是露出的锁骨和胸肌,他身材有多好她再清楚不过。
大早上醒来瞧见这样的男色,确实很不错。
许栀清想起来昨晚他偷亲自己的两下,觉得自己还回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微微低下脑袋,红唇落在额头,正想往下移时,谢嘉珩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
就在许栀清以为被发现时,他又将人重新抱入怀里,眼睛都没有睁开,嘟囔着:“别闹清清,我再睡一会儿”
是他习惯性的姿势和话语。
许栀清等了半晌,挪开搭在腰间的手臂,慢吞吞地从他怀中出来,然后飞快地亲一下唇,掀开被褥下床。
谢嘉珩是匆匆忙忙赶飞机回来的,这两天接待Clare很疲惫,本身又爱睡懒觉,她没有吵醒他,独自下楼,在后花园找到许母。
“起床了。”许母正在看溪溪在草坪上奔跑,见到她示意坐旁边的摇椅上,明知故问:“昨晚怎么先走了呢,都不知道跟妈打声招呼。”
许栀清拿过茶几上的鸡蛋,边剥壳边回答:“因为您的顶级恋爱脑女婿。”
许母刚喝一口橙汁,闻言差点呛住,略微思忖后猜测:“你昨晚是不是听见了?”
许栀清没有否定,许母觉得听到也好,免得两个人婚后还有间隙,别以为她不清楚,现在和他们恋爱时期的状态完全不同。
恋爱期的许栀清现在根本起不来!
“所以你当当初为什么非要分手?我问过你几次,你都敷衍不肯说,现在呢。”
她不回答,只是反问:“妈,你想想如果我和谢嘉珩没有结婚,他没有追去北京,我们会是什么样?”
许母设想一下,在异地冷战大半年,又工作忙碌的情况下不断拉扯,结果只会是在时间和距离中,磋磨彼此的爱意吧。
许栀清声音很轻:“我没想过他会做到这种地步。”
就像当初她对谢母说的话,谢嘉珩父母幸福恩爱,上面有哥哥顶着公司,他可以肆意的去追逐爱好和自由,走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他的条件,没必要与她纠缠。
“现在知道不算太晚。”许母瞥过去,骂她:“你就是什么话都爱憋在心里,好不容易憋出个一两句,全是违心的狠话。还爱逞强,拒绝别人的好意,自以为是,喜欢擅自替别人做选择,你的缺点全部随你爸!”
许栀清听完母亲大人的训诫,深以为然,可缺点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却很难改掉。
她忽然道:“我总觉得你和谢嘉珩,还有其他事瞒着我。”
“说你呢,怎么又转到我身上,没大没小的。”许母不悦地道,随即心虚的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许栀清没有订具体的返程时间,先把前几天许父提的连锁酒店的事讲了。
许母同样是信安创办人,又在职场拼搏几十年,自然听得懂许父的意思,思虑后颔首:“酒店行业确实是个新的发展方向,说不定能给总部带来惊喜。但北京的酒店有设计师Clare,其他城市也能有吗?”
Clare在建筑领域的权威性毋庸置疑,可是能让他出手不容易,他同意设计北京的店都是谢嘉珩说服的,让他全国巡回设计,简直是异想天开。
退一步讲,哪怕Clare愿意,公司也出不起价。
许栀清同样考虑过这个问题:“需要先问问谢嘉珩,再找时间和Clare谈。”
聊完工作,许母提到除夕夜吃饭的事:“到时候场面不会好看,等除夕过后你再带礼物去一趟谢家。”
“我知道。”
“真讨厌啊,今年要见两次他们。”
对于除夕夜的聚餐,许母仍然是担忧的,相较而言许栀清轻松多了,说道:“万一不止两次呢。”
许母听完更想翻白眼,想赶走扫兴的女儿:“吃完鸡蛋了还坐这里干嘛,赶紧上楼。”
许栀清一动不动,平静道:“看我妹妹是怎么讨母亲欢心的,我得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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