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景龙闻言立刻抓住他的衣襟,厉声喝问:“废话少说,那泔水桶长啥样,泔水车会去哪里?”
丁狗子连忙细细回忆,管事的看出这沈府不中用了,为了戴罪立功,连忙自发地要引路去泔水处理的地方。
一队锦衣卫被分着去了,裴晏危看着白氏,怒火到了极致后,反而归于一片平静。
“本督倒是小瞧了你。”
他弯腰看向白氏,冷冷地低笑:“你一个人可干不了这种大事,说,谁在背后指使你。”
白氏双目大睁,死死瞪着他,龇牙咧嘴道:“你永远不会知道!”
裴晏危垂眸:“是吗?”
他抬起手示意:“来人,持本督的令牌,去皇陵。”
皇陵,大齐皇室的墓地,沈若柳以恒王侧妃身份去世后,就葬在那里。
白氏眼底闪过一抹心痛,恨恨地瞪着裴晏危,几乎瞪出血来。
“阉人,我不会就范的。”
“嗯,”裴晏危拨动木珠手串,“你也不会死,本督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她只会恨自己没有早死。”
白氏脸上有些惧色,她咬了咬牙,突然呵呵一笑。
“我告诉你沈拂烟的去向,你放过我的若柳。”
裴晏危静静盯着她。
白氏凑上前,仰起头,嘴唇呐呐。
“我背后的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突然脸色青紫,开始颤抖。
裴晏危微微蹙眉,上前攥住她。
“继续说。”
一瞬间,白氏眼中飞快地浮现出痛快的恨意,她嘴巴一张,一股黑烟突然扑了出来,直直扑向裴晏危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