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妨碍薛槐放出薛希芸要和他结婚的消息,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司琦远在加拿大,却总能轻易地得知消息。
此后,司琦便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绝望之际,谢沉的车直接撞上了薛家的车,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薛槐和他的假孙女都应该在车上——
希芸梦里闪烁自己目睹着爷爷去找谢沉的情景,却被挡在了门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记得最后一辆疯狂行驶的车,撞向了她和她的爷爷。
纵使在梦中,也感到了确确实实的疼。
这样的梦,好像已经预示着她和谢沉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如此,她对于谢沉的执念仍然无法消失。
——就算是这样的结局,她好像也不是无法忍受,至少,他们至死方休都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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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许久没有和父母见面的谢沉与他们寒暄了一番。
当然,维系关系主要是靠司琦。
对于已经不是公公婆婆的人久违地坐在对面,司琦也发自内心地为对方感到尴尬。
谢远有好几次想要打开话匣,但她也同时发现了,面对稍显冷淡的婆婆,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谢沉的父母失和已经太久了,久到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一样。
所以,谢父之前交代她的事,她担心有所冒犯,故而没有在蒋明美面前显露分毫。
但两人在面对有关夏夏的事情上,都显得尤为上心。
蒋明美说:“夏夏会这么想,肯定有她的缘由,作为她的长辈,我无权干涉太多,但是在我熟悉的领域稍稍帮点忙,应该不算难事。”
谢远坦言:“公司的决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管,你这样的安排我也能接受。”
“包括我自己手头正在经营的小公司,未来也是夏夏的。”
谢母这时候倒也恭维了一声:“你新公司的规模也不算小吧。”
这叫谢父当场看见了希望,“明美,你这些年也在关心我?”
蒋明美无法直视自己的前夫:“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我们夏夏未来名下的产业,要是都是一些没落型企业,交由她手上,我也不放心。”
“你安心,我不会给我孙女带来更多的风险。”
蒋明美抿了口茶:“最好是这样的。”
司琦又招待着他们去尼斯靠海的一家中餐厅,这分开多年的男女坐在她和谢沉的对面,椅子相隔的距离甚远。
总之,大都也围绕着“薛家”的话题展开。
谢远说了一些他早年的事迹,一个不择手段的商人,总是令人不屑的。
哪怕他在他商业版图上取得巨大的成功。
这一点倒也能激起这几个人的共鸣。
司琦和谢沉没有明说夏夏的“梦境”,只是说起她担忧的情况,这年长而有资历的老人瞬间站在了孙女的一头。
“司琦,问题总归都能解决的,你不必过于担忧。”蒋明美作为婆婆,很通情达理,知道她这些年不陪在夏夏的身边可能会出现的情绪。
……
送走老人后,司琦也意识到他们多了两个影响力不小、不亚于薛槐的帮手。
但谢沉意不止于此。
女儿的情绪,公司未来的财物可能都是关心的点,但这些都抵不过司琦没有明确和他“复合”带来的冲击。
她改口了,喊自己父母的是“叔叔”、“阿姨”,他的父母很快顺应了这种改变,甚至认为他们的和好也有可能是为了小孩,只不过是暂时的。
所以,他对于名分的执念没有比这一刻而更强烈过。
“既然我们已经见过我的父母了,难道不应该促成我们关系的进一步发展?”
谢沉的暗示已经不能更明显了:“大使馆并不算太远。”
法国有四个中国大使馆,其中有两个和他们不过半天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