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更有亲和力,也更适合打理恒星。”
谢沉言之凿凿,就好像认定了她一定要回恒星似的,“我来到你的庄园,很遗憾,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发现你隐没的天赋和才华。”
司琦总能很快看破谢沉不说的深意,“我觉得你没有那么大的好心把你的辛苦做大做强的企业拱手相让呢。”
男人的声音低沉道:“我承认,我确实有我的私心。”
至于私心具体是什么,男人却又突然不说了。
“该不会是希望借助你的公司时时刻刻挤占着我的时间,”司琦不惜从最恶劣的角度去想,“然后我就一辈子也没法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了吧?”
观察着谢沉微妙的表情变化,见微知著,司琦就知道她并没有猜错:“你疯了?”
她想不通:“难道就不怕我把恒星搞破产了?”
谢沉还在指望这个想法的落实:“你应该不会。”
“谢总,我可谢谢你对我的器重。”
紧接着,他的一些随身物品陆陆续续被人送了出来。
整个晚上,司琦就都没有和谢沉有谈话的可能,谢沉直接被她安排进了客房。
而正在底下长廊散步的谢远从大老远就看见了自己踱步的儿子。
“看来你的感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爸,这不应该是您说出来的话。”
“自己生活不幸的人,总是不希望身边人这么幸福的,”谢远到了这个年龄段,已经十分擅长自我纾解了,他不惜略微讽刺地自嘲,“说吧,又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司琦?”
谢沉和他的父亲随后讲了个大概。
“我就知道,这一看就是你能想得出来的事情。”
“不过,我和你妈之间的误会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我们这个家庭本身就背负太多的东西,江城这个圈子本就鱼龙混杂,和我们这样的人在一起,注定要承受旁人难以承受的压力。”
谢父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妈吃的苦可不少。”
“我呢,享受着她外交手段和能力给我事业上带来的便利,却也不曾感激。”
“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对了,爸,您不是今天的班机吗?”谢沉也很纳闷为什么会在这个点见到他的父亲。
两人罕见地谈了谈心。
谢远:“今天这班要转机,我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
“走私人班机又不符合我们那个年代的人的习惯。”
但反正,不管谢远怎么说,他就是不愿意承认他是为了蒋明美多留一天的。
……
“这样的男人你也敢要?”
蒋明美还在为司琦的遭遇打抱不平。
“司琦,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谢沉,我是要骂的,你想出来的办法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和他爸爸一样无耻。”
这群人分明闹了很大的矛盾,如果说司琦和谢沉因为工作的事情有了情绪,那么谢远和蒋明美之间就是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实际大分歧。
可夏夏的一通电话打来,这四人还能重新聚到了一起,依次和夏夏招手、打招呼。
“爸,妈,爷爷,奶奶,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严肃的奶奶这时候变得无限慈爱起来:“奶奶也不舍得你一个人待在国内,这两天收拾好行李就回去找你。”
她常年定居国外,为她的事业奔波了大半辈子,这时候却一心想着照料孙女。
“奶奶,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们的情况。”
“我还很好奇,你们怎么都在一起?”
“我们几个大人就凑一起出游啊,”司琦故作轻松地讲,“要不是因为你开学了,我肯定把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