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柔软的裙角仿佛在她身边回荡。
真是个怪人,刚才怎么会想亲她?
林野回到楼上,放下包,站在洗手池前愣了一会。
亓佀在她掌心轻舔的那一下,那奇妙的感受让她忍不住回味了一遍,酥得浑身一哆嗦。
狗在笼子里朝她拼命摇尾巴,林野过去把这小东西放出来,让它撒会欢,然后拿上衣服去洗澡。
在医院每天要接触各种血腥肮脏的东西,实验室里也干净不到哪去,日常研究的老鼠、兔子,每天都会活泼可爱地死在手术刀下,因此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必须是洗澡,洗到浑身发烫,皮肤被磨得红肿。
半个小时的时间,手机上三通未接电话。
林野不耐烦地回拨,苏院长的夫人笑容可亲:“林教授,在家吗?”
林野:“在。”
“我打你电话打不通,以为你不在家呢。”
林野:“刚才在洗澡。”
“我快到你们小区了,7号楼是不是?等会你下来接我一下吧,我忘记门牌号了。”
林野:“……”
“昨天跟林董事长也聊过,医院这边和你们集团是长期合作关系,小孩子犯了点错,认识到问题就行了,没必要为这个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女人笑容和善,电话里同时传出来车子导航的声音,“沫晓,跟林教授认个错,她听着呢。”
苏沫晓怯怯地凑过来,“林教授,我真的知道错了。”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挂断。
苏沫晓崩溃道:“妈,你看看她!”
“没事,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谈就行了,她不会拒绝的。”
一辆黑色加长的奔驰车停入车库,苏沫晓扭扭捏捏地从后座下车,扶着一位身形微胖的中年女人的胳膊,哭着说:“妈,我真的好怕她,要不给我换个实验室,我不想去她那……”
苏夫人皱着眉头,拍拍她手臂安抚:“她能剥你皮还是吃的肉?你也真是的?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你才上大二,人微言轻,被拿捏是正常的,别把她那唬人的样子放在心里,好好干活发文章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
苏沫晓强打起精神,咬咬牙决定振作,迎面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过来,她愣住了。
亓佀面容隽秀,神情清冷:“院长夫人,你还记得我吗?”
苏夫人迟疑道:“你是?”
苏沫晓冷言冷语:“你来干什么?”
“我是亓佀,之前在京海一中,你有印象吗?”
中年女人脸上紧绷的皱纹上绽出一丝笑意:“我想起来了,你是沫晓的同桌,你怎么在这里?”
说话间,驾驶座上一位年轻人下了车,手里拿着工具,一脸警惕地盯着亓佀。
“双儿,别担心,这是你姐的同学,”苏夫人推开年轻人,“你到车上坐着等,我们说会话。”
男生是上个月苏沫晓带去爬山的弟弟,高高瘦瘦,带着鸭舌帽,总是一副阴郁沉闷的模样。亓佀在高中时期就见过他,听说这男孩5岁被苏家收养,他没上高中,跟社会上一些人混,每次放学准时在校门口接苏沫晓回家。虽说是名义上的养子,但更像是苏家的私人保镖。
无形的压迫感逼近,亓佀没有退缩,仗着个子比这对母女高,死死地盯着中年女人的眼镜说:“苏夫人,你是不是跟我说过,同学之间应该互帮互助,让我多多辅导苏沫晓的功课?”
女人狭长的眼缩了缩,眼神闪避,笑道:“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不算太久,我们去年六月才高中毕业,”亓佀说,“阿姨,做人不能不讲道理,我知道是你找我们班主任,安排苏沫晓跟我同桌,我已经帮你们实现了心愿,被甩了我无话可说。但是现在苏沫晓对我种种打击报复,难道也是阿姨您指示的吗?”
苏夫人疑惑地看了眼自家女儿,后者气炸了,指着亓佀说:“你放屁!你哪个眼睛看到我报复你!你自己自找苦吃,是你活该!”
亓佀淡定道:“我这里有你和其他人的聊天记录,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妈妈,就是你指示他们霸凌我。”
“你……你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