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这餐饭,便是胡晓宇他们轮流给程溯敬酒,一口一个大哥地喊,喝到上头的时候,几个小年轻坐在程溯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忆往事。
到最后,连池锐都喝得有些多,直摆手拒绝再喝。
程溯倒是面不改色,他神情淡淡的,看了眼手表起身,“不早了,散了,我和知宜还要回南郊。”
一帮人醉得不省人事,走之前,程溯叫来店里其他几个兄弟把人抬回去,顺便买了单。
因为喝了酒,回去的路上是路知宜开的车。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她边开车边问程溯。
程溯起初没说话,过了会才很轻地嗯了声。
路知宜听到他的回复,以为是他喝多了,忙在车里找自己给他备的一些解酒糖,递给他:“让你不要喝那么多嘛。”
程溯接过糖,却没剥开。
视线一直落在窗外的霓虹夜色上。
路知宜刚拿驾照不久,注意力都在路况上,完全没发现程溯的异常。
她自顾自地跟程溯聊天,聊了些今晚好吃的菜品,见程溯一直没开口,又说:“其实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让我帮你玩。”
程溯听着,没回。
“晓宇他们知道你不肯收红包,所以想用输牌给你的方式给红包,你不想让他们破费,对不对。”
程溯很轻的扯了扯嘴角,“这都能被你看出来。”
路知宜抿唇笑了笑,轻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是吗。”
安静了好一会,程溯坐正,转过头望她,“那你猜猜我现在为什么不舒服?”
路知宜怔住,“不是酒喝多了吗,怎么,难道不是?”
程溯:“你什么时候见我喝酒不舒服过。”
好在这时车已经开进了别墅小区,路知宜快速把车停到家里的车库后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里的阅读灯,问程溯:“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灯光下,男人眼底幽暗深邃,情绪辨不清。
四目对视,只是很短的时间,他忽然倾身到路知宜面前,吻住了她的唇。
路知宜被吻得猝不及防,酒气冲进口腔,裹挟着舌尖,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炽热的气息在脸颊烫着,路知宜乱了呼吸,节节败退,努力推着他:“……别在这里。”
程溯便就停下,下了车,从另一边直接抱起路知宜回家。
大门刚刚关上,路知宜就被他抱起来抵在门背。吻重新覆了上来,不容拒绝。
被酒浸湿的声音沙哑又迷人,裹着热气钻进路知宜耳朵里:“你不是了解我吗。”
路知宜攀着程溯的肩膀,思绪乱成一团烧腾的浆糊,却还是努力回想——
今晚一切都好好的,唯一的可能便是秦霄南了。
可他们没说什么呀。
路知宜的声音断续又无力,“……我,我和霄南只是在过道打了个招呼,你不会连这个醋都要吃吧。”
话一落,作乱的手却更加恶劣,肩头的衣服也松垮掉,传来轻微的痛意。
好似电流在血液里四处乱涌,路知宜绷紧了身体,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