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到欧洲的学校上学之后的记忆。。。。。。我都记不太清。”
宴云纾的失忆,是阶段性的,并不是将一切全都遗忘掉的。
她记得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记得小时候她在爷爷家长大,记得爷爷家花圃里面漂亮的花朵,记得邻居家和蔼可亲的老奶奶,记得老奶奶有个冷酷帅气,沉默寡言的外孙。
曾经小小的自己总是张开双臂抱住那位小哥哥的腿,用奶里奶气的声音告诉他,自己长大了要嫁给他。
她甚至还记得自己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那个小哥哥那张脸上泛起的红霞。
再后来,邻居奶奶搬家离开,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哥哥了。。。。。。
她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是清晰的。
直到六七年前从榕城登上飞机到了欧洲去留学。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留学之后的所有记忆,都是一片空白。
可今天,当宋砚书提起了江如诗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却忽然记起了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
很是古怪。
“慢慢都会想起来的。”
见宴云纾的表情不像是演出来的,佣人也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她微笑着又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一个冰袋递给宴云纾,替换掉她手上原本的那个:“宴小姐,好好冰敷一下。”
“少爷刚刚也是太冲动了。。。。。。怎么能动手呢。。。。。。”
宴云纾皱眉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一旁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她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即使冰敷了这么久,还是红肿得十分明显。
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从小到大,可从来都没人敢这么打她!
他宋砚书凭什么?
就凭他曾经和她在一起过,就凭他是她的未婚夫?
况且,她现在失忆了,也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未婚夫!
想到这里,女人深呼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佣人一眼:“我想去医院。”
佣人愣了一下,而后讪讪地笑了笑:“只是被打了一巴掌,没必要去医院吧?”
“我觉得耳鸣。”
宴云纾眸光淡淡:“怀疑是耳膜穿孔,我要去做检查。”
听她这么说,佣人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她抿唇,抬腿上楼:“我去和少爷商量一下。。。。。。”
“好,快去。”
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后,宴云纾站在客厅里,目送着佣人上楼。
在楼上书房的方向响起开门的声音后,女人深呼了一口气,利落地走到玄关穿上外套穿上鞋,大步地走出了别墅。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女人坐上车之后,直接报出了晏家别墅的地址。
车子走出了很远,她才接到宋砚书的电话:“你要去哪家医院?我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