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正经事,夏油杰摆正坐姿,一扫之前和五条悟玩闹时的散漫姿态。
他有些疑惑:“要解决咒术总监部,我能理解。但羂索……是谁?”
“……杰,你没听过羂索?”眼见夏油杰一脸的茫然不似作假,平若叶不禁扭头看向五条悟,“悟君,你没告诉杰么?”
“嗯,没有哦。”
“为什么?有关于羂索的事情,悟君应该在八年前就听天元大人说起过吧?”平若叶不理解五条悟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夏油杰。
距离他知晓羂索的存在,已经过去了八年。
她以为他早就告诉夏油杰,然后两人会事先有所防备之类的。
“嗯,的确听天元讲过。但特意通知杰为此做安排和防范什么的,我觉得没必要。”五条悟掀了掀眼皮,语气是一贯的散漫不在意,“不过是一个实力不够才需要东藏西躲近千年在暗处谋划的阴沟老鼠,出现了直接拍死不就可以嘛。”
因为担心老鼠的烂把戏诡计,而忧心忡忡做功课?
不,完全没必要。
轻叹口气,平若叶无奈地看向身旁的恋人:“悟君,你是羂索达成目的最大的绊脚石,好歹也该上心——”
“我知道。但想解决掉我,让他尽管来试试好了。”打断她的话,五条悟掩下眸子中的神色,又淡淡说了一句,“而且,若叶不是早就有安排了吗?我和杰如果再多做什么,说不定会打乱你布置好的计划,得不偿失。”
虽然他觉得平若叶做的某些事情没必要。
但就像他说的——如果他事先告诉夏油杰,以对方所有问题都事先做好功课的性格,绝对会针对这个敌人做些准备。
五条悟不告诉夏油杰,不是不信任,恰恰是因为太信任以及了解对方对于咒术师同伴的重视程度,才决定不告诉他。
一旦让夏油杰知道五条悟有潜藏在暗处的敌人,以及导致平若叶沉睡的一部分原因也在于羂索,他不会失去理性判断,但心弦一定会绷得更紧,身上背负的压力和责任感更重。
太累。
这样的话,夏油杰真的太累了。
他不仅要解决年轻咒术师行走在腐败咒术界的艰难,循循渐进地革新烂透了的咒术界,还要挖空心思去对付难以寻觅踪迹的羂索。
五条悟不想再给挚友增添这些烦恼,一个破烂的咒术界就够让对方心累的了。
最关键的是,有人早已瞒着他为他做了一些事情。
那已经够了。
不需要再有人为他做额外的事情了。
——他明明是最强。
“稍等一下——”
听着两个人云里雾里地在聊一些事情,夏油杰先是看了下五条悟,又将目光定格在平若叶身上,微微眯起眼,核善一笑:“你们两口子,似乎是瞒了我很重要的事情呢。可以出个人解释一下吗?”
平若叶眨眨眼:“杰,这件事说来话长。”
“不急,若叶可以慢慢说,我时间多得很。”
“那好吧,先从咒术总监部说起——”顿了顿,平若叶嗔了一眼手在自己腰间作乱的五条悟,又清清嗓子,“它解决起来并不麻烦,杰招揽到的人才已经够用,几乎可以替换掉所有占着位置不办事的总监部人员。所以,随便找个时间通知他们下岗,换上我们的人就可以了。”
夏油杰愣了:“只是通知他们下岗……就这么简单?”
“嗯,不然呢?”
看着理直气壮地平若叶,夏油杰无力吐槽:“……若叶,那帮倚老卖老的烂橘子哪有这么听话。”
“他们没听话也没办法吧,一方面是我们三个特级咒术师的武力震慑,另一方面由我下达命令,他们不执行可算是违规的哦。”
“……违规?”听到这个说辞,夏油杰非常茫然。
平若叶后知后觉到一件事,有些迟疑:“杰,你不知道吗?我是咒术总监部现任的最高长官啊。”
“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夏油杰听得一脸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