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也不待文墨答应,跑到一旁端了个鼓凳坐在文墨身边,后知后觉发现只有文墨一个人在忙活?忙作势要喊宫女进来。文墨闻言忙拉住她?轻声道:“公主别喊?皇上是故意支开宫人的?现今给你母后下毒的歹人还未抓到?万一他们混在其中对药材动动手脚?或是趁机行凶,那太后就更加危险了。”萧然听文墨说完后快速用手捂住了小嘴,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叫人了。文墨笑着把她的手拉下来,取了桌上的瓜果点心给她,让她在一旁边吃边等?左右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与此同时?太后的寝宫外。“皇上?让臣女也进去帮忙吧。”夏真和萧然一起来的?她作为太医院的一名女医,也算的上是太医了,皇上竟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她实在是想进去看看文墨是怎么帮太后解毒的,只能毛遂自荐的提议道。“方大夫已经找到医治太后的办法了,治疗期间不能有太多闲杂人等围着,有方大夫的爱徒一人足矣,夏太医就在此等着吧。”你爹连太后中毒都看不出来,你进去能有毛用处!夏家当年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萧也自也是有所耳闻,往日不提,从他接触来看,方之回并不像是色欲熏心,罔顾人伦之人。再说文墨也曾救他于危难之时,当时他也是见过方之回的,多少了解他们师徒的品性,若不是心善之人,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搭救自己。文墨又是他的结拜大哥厉泽看上的女子,厉泽如何,他最是清楚,不但救了他,还一路护送他至京都,最后更是联合他舅父杨振一起,强势击败了谋反的逆党萧安。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看上的女子又怎会差,那文墨的师父方之回又怎么会如夏家口中所说的那般不堪。所以,萧也心中已经在怀疑当年事情的真相了。“是,皇上。”夏真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应了一声是后,就站在了一边等着。她目光看向方之回和沙棘,那二人一个在陪着皇上和厉王说话,另一个则拿了本破破烂烂的书本再看,没有人搭理她。夏真看着跟皇上说话的方之回,眸光闪了闪。几年不见,难道这老东西的医术又精进了?当年她偷到的那本医书上记录了一种奇毒,跟太后如今的病症一模一样,但医书上却未曾记有药方,所以当时她父亲夏信东即便是看出了太后中毒也未敢言明,因为他解不了毒。没想到如今方之回竟有办法解毒了,若他真的将太后医好,岂不是立下大功一件,她当初让父亲泄露方之回的消息,可不是让他跑来立功的!还有当年的事夏真想到当年的事心尖一颤,随即又镇定下来,当年之事就她自己跟方之回两个人在场,只要她咬死了方之回对她不轨,就没人会知道真相。即便是方之回到时要翻案又如何,没有证据,便是皇上也无从查起,这口大锅她一定要死死地扣在方之回背上,不然,她就完了!“夏真,你若再贼心不死的敢打什么坏主意,我必千刀万剐了你!”夏真心中想得认真,不知不觉间已经愣愣的盯了方之回许久,更不知道沙棘是什么时候收起书,来到她面前的。她听着沙棘那犹如玻璃渣子一般的尖锐言语,本就苍白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被抽空,瞬间惨白如鬼,她惊恐的后退了两步,不敢去看沙棘的眼睛。“师兄,我没有。”沙棘追着她往前逼了一步,冷冷开口:“没有最好,还有,最后一遍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师兄,师妹也仅有文墨一人,再让我听见你乱喊”沙棘头部前倾和夏真的头处于同一水平线上,贴近她的耳边,接着道:“我拔了你的舌头。”、说完沙棘转身回了原处坐下继续看书,夏真则如坠冰窖,脚步踉跄着几乎站不稳,内心又惊又怕。几人同处在一个房间,所以即便是沙棘的声音再小,也还是能够听得清得,当着皇上的面,沙棘竟敢如此放肆!夏真看向皇上,萧也正端起茶杯,低头吹了吹之后放到唇边喝了起来,完全没有要管一管的意思。她面色惨白,一脸难堪,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心里恶毒的祈祷着文墨医不好太后,将太后医死了最好,到时看他们师徒三人还怎么张狂!可她的愿望很快就被萧然欣喜欢快的声音打击的支离破碎,瞬间变成了渣渣。“皇兄,母后醒来了!”萧然满面笑容的从太后寝宫里小跑出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萧也。房间里几人听见这个消息都跟高兴,厉泽同样满眼笑意,其间还夹着几分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