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走镖一般有三种方式。一是威武镖,威武镖是将镖局的大旗插在货物上,镖师会一路敲锣喊着号子,有明显的挑衅和彰显自身实力的意味,镖局一般都求个和气生财,所以很少会用威武镖的方式走镖。二是仁义镖,仁义镖也是将镖局的大旗插在货物上,但和威武镖不同的是,仁义镖下半旗,求个谦虚谨慎。三是哑镖,哑镖也叫偷镖,即走镖时将镖旗收起来,马摘掉铃,蹄间包布,车轱辘打上油,镖师也不喊镖号,大家都悄然无声的偷偷走过去。只有遇到一些水火不进的关卡时,镖局才会不得已用哑镖的方式,大多数的情况下,镖局都是走仁义镖。四方镖局若是底下的镖头镖师实力强悍,那么大张旗鼓得走威武镖倒也算不得奇怪,可他们明显实力不济,却还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那依仗的只能是镖局背后让黑道和白道都不敢招惹的朝堂大佬了。文墨看了一会儿,转身回了驿馆,眼下师父和师兄进宫给太后医治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她要打听情况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先等师父把太后医好之后再说,介时时间充裕,她可以慢慢打听考虑对策。文墨回到驿馆的时候,厉泽,方之回和沙棘三人已经回来了。文墨一边把惟帽拿掉,一边询问几人,“太后的病怎么样?”厉泽走上前将她脱下来的惟帽接过放好,表情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文墨见他脸色不好,又看向师父和师兄,这才发现,他们也和厉泽的表情如出一辙。美人面文墨见几人均神色紧绷,心中也有几分明白,看来太后的病的确不轻,只是不知道重到了何种程度。她在桌边坐下,开口问:“师父,师兄,太后的病很棘手吗?”文墨说话的同时面前多了一杯茶水,她转头看向一边,厉泽刚刚把茶壶放下。“谢谢厉大哥。”文墨笑眯眯的跟厉泽道谢,看男人温柔笑看着她摇头,甜蜜一笑,端起茶杯慢慢的饮着茶水,等着师父师兄的回应。“太后不是病了,是中毒!”方之回自从宫中回来之后便一直皱着眉头在凝神思考,沙棘见师父没有回神,便开口将他们师徒二人在宫中诊出的结果告诉了文墨。“中毒?听说皇上和太后的膳食都是先由宫人试过毒的,怎么还会中毒啊!”文墨有些诧异,疑惑的开口说道。沙棘点点头,“的确是有人先试过的,太后中的毒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让人立马产生中毒迹象或是身亡,日积月累到一定的时间便会昏迷然后死亡。”“症状呢?”文墨听完又问。“没什么特别的症状,据皇上和太后身边伺候的人所说,太后从未表现出任何痛苦难耐的迹象,反而神色一直很好,大概半个多月前吧,突然变得嗜睡起来,每天都比以往多睡一个多时辰。”沙棘说完顿了顿,喝了口茶,然后又接着说:“刚开始是多睡一两个时辰,后来是大半日,再后来便长睡不醒了,期间太后的面色一直很好,身体也无不适,宣了太医也没看出什么不对,都说太后面色红润,身体十分康健。”文墨听着师兄的话,好看的桃花眼无辜的眨了两下,越听下去脸色变得越古怪。“那太后现在的脸色怎么样?”“如太医所说,面色红润,看起来十分康健,就如同睡着了一般。”方之回不知何时已经回过了神,听见小徒弟的问题,捋着胡子回答她。“为师当年游历四方曾遇到过许多奇人奇事,也听说过许多稀奇古怪的病症?还有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药草和毒药。”方之回见几个孩子听得认真,继续说:“南疆有一种毒?无色无味?食下之后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反而会表面上看起来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连服一段时日后便会昏睡?看起来就像正常睡着了一样?最后在睡梦中死的神不知鬼不觉。”方之回说着看向三人,捋着胡子又道:“这药奇在即便是人已经死了,表面上看来仍旧面色正常?栩栩如生?我初听只以为是人为杜撰?当初还将此毒记在了我所写医书的疑症奇药类目上?不想今日竟亲眼见到了?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那师父知道此毒如何解吗?”方之回说完,文墨开口提问,只是脸色越发古怪。方之回摇摇头,“为师当初也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种毒药,并不知该如何解毒?太后只怕是”太后只怕是难过此险关了。这句话方之回没有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但在坐的几人都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