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声沉闷的“咚”回响在房间,听着就疼。“了了!怎么了?”郁南衍显然也听到了这不寻常的声音,他急忙出声询问。哪怕有厚厚的地毯,姜知言这个大动作还是让她的膝盖遭受重创,虽然没有破皮但估计明早起来就得黑紫一大片了。“嘶——”姜知言倒想回答郁南衍的询问,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她一时没办法马上开口,只是耽误了一两秒时间。门被郁南衍打开了。这门是没有上锁的,一来姜知言觉得上锁好像在质疑老板的人品,二来偶尔有打扫卫生的佣人万一发现门上锁了肯定会觉得奇怪。其实两个人有没有住在一起从很多细节处都是能看出来的,姜知言又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有没有那啥啥床上肯定会有反应。她也曾经暗示过郁南衍这个问题,不过他表示这点不用担心,姜知言猜测那个负责清洗床上用品的佣人应该是郁南衍的人。但房间太大,除了一个专门负责床上用品的还有负责卫生、负责整理等多名佣人,有些地方能仔细点就仔细点。郁南衍一开门进来就看到了坐在地上揉着膝盖,龇牙咧嘴一脸痛苦的姜知言。他一眼就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皱眉蹲下,看了姜知言的膝盖一眼,郁南衍直接靠近,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动作轻巧但有力,姜知言完全没有感受到颠簸。然后郁南衍稳健的把姜知言放到床上,还拿了一个靠枕给她靠着。姜知言:?事情发生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她被疼痛侵蚀的大脑反应就慢了一拍。但现在再说什么好像也没意思了?“是因为急着想来开门才摔倒的。”郁南衍用疑问句式说出了肯定的话,脸上还露出了一丝歉意。“不不不,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姜知言连忙制止老板的愧疚,这自己不注意摔了怎么能赖郁南衍,她又不是专业碰瓷的。可这句解释对郁南衍来说并没有什么用,看着姜知言白皙的膝盖上快速透出一片青紫,不用想就知道当时摔的有多狠,如果不做处理明天恐怕走路都有问题。“我去叫医生。”“等等!不用!”姜知言赶紧制止。郁家自然是有家庭医生常驻的,可姜知言觉得自己只是摔了一跤,连皮都没破,没必要叫人。再说这种摔跤医生来了又能怎么样?也不可能让她马上好起来啊,还是得养几天等乌青自己慢慢消下去。对于这种伤,姜知言有经验。“你等一下。”见姜知言态度坚决,郁南衍又马上起身,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拿来一个医药箱,然后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酒。“这个需要用力揉开,你介意我帮你揉吗?”郁南衍用的东西肯定效果不差,但是……“我不介意你揉,但我怕疼!”现在她稍微动一动就疼,要是再大力揉开……姜知言头摇的像拨浪鼓,同时面露警惕,和那些不肯吃药打针的小孩一模一样。郁南衍:……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他根本不会管这种事,即使管了看到姜知言这种“娇气”的表现恐怕也会直接上手。但现在看到这样的姜知言,郁南衍竟然看出了几分可爱,特别是她瞪得圆圆的眼睛,像一只刚出生的幼虎遇到了十分害怕的事,都不敢眨一下。可是什么都不干肯定不行,郁南衍放柔了语气,“我会轻点的。”姜知言怀疑。“你如果放着不管,明天恐怕都下不了床。”姜知言犹豫。“相信我。”姜知言期期艾艾,思考三秒:“好、好吧。”“一定要轻点哦。”说完她狠狠闭上眼睛,看样子是想来个眼不见为静。下一秒,姜知言鼻尖嗅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再下一秒。“啊啊,疼疼疼!呼呼!郁南衍你这个大骗子!”姜知言:qaq果然资本家都是会骗人的!十分钟后,姜知言面无表情的看着郁南衍,“你找我什么事?”这是刚刚因为太疼已经做完了所有狰狞的表情,现在就要给脸休息一下了。郁南衍好笑地收起东西,看着自己手上残留的药酒,“等我先洗个手。”等洗完手回来,郁南衍才开口,“你下礼拜是不是要去牧熙辰的画展?”姜知言点点头,“我打算下礼拜三去,是有事吗?我可以换时间或者推掉。”虽然有些对不起邀请了自己好几遍的牧熙辰,但郁南衍毕竟是衣食父母,肯定先紧着他的事来,再说画展要办好几天,应该是有机会去的。郁南衍摇头,“不用,不过我也收到了邀请,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